肖总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衣服上:“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怎么叫算了?你小子刚才不是还羡慕来着么?”邵北微笑着说:“而且我觉着荆华很不错。”
“我说的不是荆华。”肖白图深吸一口气严肃起来,这让邵北怔了怔。
肖白图目光紧紧盯着邵北:“他差点要了你的命……不是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一次意外……”
邵北眉头先是紧锁,今儿舒展开来:“到此为止了。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哈”肖白图不屑地笑起来:“他甚至都没上法庭,亏程洋那hún蛋还叫嚣着什么法制……”
“这不关程洋的事,而且我也不在乎形式。”邵北解开了领口的蝴蝶结:“重要的是,他会在圣诞岛上过足二十年。这跟坐牢没什么分别,根据澳洲刑法,蓄意谋杀……”
肖白图高举双手,打断了邵北的话:“好吧好吧,我听你的。现在千万别跟我提什么法律条文,我这几天已经听的够多了。”全体大会进行到现在,除非有新的提案,否则其余的大部分时间,穿越众都在忙于各种立法。在肖总看来,这等同于枯燥、乏味甚至是催眠曲。
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看着邵北说:“哥们,我欠你一条命。”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邵北笑起来。
玩笑丝毫也没有打断肖总的情感宣泄:“说实话,我很感jī。因为我这几天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要是咱俩换过来,碰到那种情况,我会不会做跟你一样的事儿……”肖白图微笑起来:“我特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哇哦,让我想想。”邵北捏着眉心思考了一下,然后不确定地说:“我当时想的是……狠狠地把你踹飞?你知道,我一直都想这么干。”
“嘿我可是很正经的”肖白图恼怒起来。
邵北摊手:“这事儿别问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重现那个场景,我还会不会那么做。”邵北记得一句电影台词,英雄……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肾上腺分泌过量。
舍己为人这种事,如果用理智去思考,相信大多数人都不会为了毫不相干的别人搭上自己。至于极少数者……或者他们道德高尚至极,或者就是有毁灭倾向的疯子。
“好吧,不管怎么说——”肖白图深吸口气:“——我得对你说声,谢谢”
“不用客气。”
这个时候,房mén被岳衡撞开,小伙子兴高采烈地叫嚷着:“……你们绝对想不到刚才生了什么……额……”岳衡挠了挠头:“我打扰到你们了么?”
……
天津街,圣约翰教堂。
伴随着管风琴奏出的婚礼进行曲,jīng神矍铄的费老充当nv方家长,牵引着身着华丽婚纱的荆华,缓缓走上前。而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将荆华的手jiao到邵北手中。
费老笑着嘱咐了一句:“小荆,以后可不许欺负邵北。”
我才是新郎好不好?邵北瞪眼:“费老,做人要厚道。”
音乐停下,汤玛斯教士拉着一张比驴脸还长的面孔,不情不愿地站定邵北与荆华身前。当然,这完全可以理解。汤玛斯教士在欧洲hún迹很多年,中间还在非洲待了几年。这一辈子,他主持过无数的婚礼。有双方都是基督徒的普通婚礼,有男方不是基督徒的婚礼,也有nv方不是基督徒的婚礼,可唯独就没主持过双方都不是基督徒的婚礼。
既然双方都不是基督徒,那跑教堂来干嘛?
所以当初他一听说有这事,脑袋立刻摇得跟拨1ang鼓一样。不过两天的时间,他妥协了……在强大的政治、金钱攻势下,他不得不妥协。
新郎是个大人物,要命的是新娘是个比新郎还要大的人物。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