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老吴急切地问道。
胡静水摘下口罩:“心跳稳定下来了,其他的还不好说。”
胡静水的答案,让老吴再一次紧锁眉头。深吸一口气,老吴径直走到邵北g前:“邵北,好点了吧?”
邵北艰难地呲呲牙:“还死不了……你这是代表政fǔ来见义勇为勋章的么?”
老吴哈哈大笑,指着邵北说:“这么有幽默感,看样子很快就能好起来了。”收了笑,沉yín一下,老吴说:“邵北啊,我这次来呢,就是想跟你说一下这事儿调查的结果。这样,医护人员暂时回避一下……”
“等等。”邵北打断说:“在这之前,我想问老胡几个问题。”
胡静水走到邵北bsp;“我现在还处于危险期么?”邵北的话,让胡静水楞了下。“看着我的眼睛,我不想听假话。”
胡静水叹了口气:“还没脱离危险。”
“死亡几率有多大?”
“与存活几率比起来,一成到两成吧。你的身体很健康,肌体抵抗力比较强。”老胡斟酌着回答。
“如果活下来,会有后遗症么?”
“不会。”胡静水断然摇头:“根据我所知道的例子,被黑寡fù咬过的,要么就活下来,要么就死了,没有存在后遗症的。”
深吸闭目深吸了口气:“谢谢。”
胡静水点点头,拍了拍邵北的肩膀,一招手,带着医护人员撤了。房间内,只剩下了六个人。除了邵北,便是老吴、楚白、陈翰林、陈御与邵北的未婚妻荆华。
“情报部mén在这件事上滞后了一些,得知这一情报的时候,已经晚了。”顿了顿,老吴继续说:“放毒的周闯,现年二十一岁,去年十二月移民到澳洲。此前刚刚遭受了失恋打击,所以这很可能……”
“哈”荆华怒极而笑。
“起码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任何我们的人参与这件事……好吧。”老吴干脆摊牌了:“邵北,现在完全看你。你希望跟其他人有关系么?”
你希望跟其他人有关系么?邵北闭目沉思起来。最初的愤怒,在经历的生死之后,变得淡然。虽然耳边依旧嗡鸣一片,但理智已经重新占据了大脑。
不深究?对不起自己;深究?在这个节骨眼上,这等于是点燃战争的导火索。他很清楚保守派所掌握的力量,一旦……后果不堪想象
沉思了半晌,邵北睁开眼:“我不想这件事与任何人牵扯上关系。”
邵北的话,让老吴松了口气。
“但是,我同样不希望身边埋着一颗定时炸弹。”邵北认真地盯着老吴:“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老吴郑重点头:“你放心,没人希望身边有颗定时炸弹。”拍了拍邵北的胳膊,老吴转头看向楚白与陈翰林。
“我尊重当事人的意见。”楚白率先开口。
“我没意见。”陈翰林艰难地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老吴弦外之音,就是说这事儿与jī进派有关了。而他很清楚,邵北的意见意味着无需证据,就可以将怀疑对象定罪。当然,仅仅是内部定罪,而非法律上的定罪。被定罪者会被流放,而后彻底地边缘化。政治就如同游戏,如同所有的游戏一样,需要遵循某些规则。触犯规则者,其结局就是被游戏所淘汰。
很不幸,被淘汰者是自己一方的人。虽然此前jī进派有人曾经质疑,这是不是对方的苦rou计。但看到邵北的现状之后,陈翰林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那可是黑寡fù没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老吴点头,起身嘱咐邵北好好休息,临出mén前,老吴语重心长地对楚白与陈翰林说:“我不希望再生这样的事。”说完,与陈御一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医院的大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