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现实主义者来说,理想主义者,是极其危险的敌人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也没什么崇高的理想在自己衣食无忧的时候,也许我会去考虑深层次的社会问题但如果有人危险到我,甚至我后代的安全、利益——”邵北严肃地盯着程洋:“——我会反击我不会由着你拿澳洲当成试验田,去试验你那套历史上并没有出现,能不能实现还是未知数的理论不会任由你绑架我们一手建立的国家,绑架全体国民,绑架我们以及孙后代的命运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绝不会让你得逞”
紧紧地盯着程洋,好半晌,邵北迈开步继续朝前走,再也不看对方一眼走出去十几步,后面传来程洋的声音:“我们还算是朋友么?”
邵北身顿了顿,回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心情沉重着,邵北一口气从郊外走进了市区内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他时而考虑着对付程洋的办法,时而反思着两年间穿越众的变化
程洋说的没错,与两年前相比,穿越众的位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自身财富的暴增,他们考虑问题的方式也随之转变这就是所谓的屁股决定脑袋
民权斗士,开始着眼于如何立法能保证自身的利益;年轻的民族主义者们,则在考虑着在南明与满清的战争中,如何博取大的利益;技术宅们,从一én心思搞科技复原中hōu出身来,开始研究那些能为自己带来利益的产品;纯情的小男生,开始考虑自己究竟要包多少个姑娘算是佳配置……是的,一切都在变人还是那些人,人,却再也不是那些人了
位置的转变,让大部分穿越众从被统治阶级转变为统治阶级天幸从穿越伊始就定下了人权的基调,天幸大部分穿越众还保留着理智否则……谁知道这些想着利益大化的家伙,会不会搞出一个奴隶制出来?
与之相比,程洋是高尚的,虽然他刚刚做了很卑劣的叛徒一片污浊之中,他还保持着本心——虽然他的理想很危险没错,一个危险的理想把澳洲当成试验田,去验证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社会模式这本身就是一种冒险
穿越众都是一群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他们当中没有爱因斯坦,没有卡尔马克斯即便是卡尔马克斯所描述的大同社会,也仅仅是一种理想模式,现存世界当中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伟大导师都未曾实现的梦想,何况是程洋?
这么判断有些草率,程洋的梦想,也许能实现,也许不能但可以肯定的是,比起失败的几率,成功的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程洋仅仅是在自己家里搞这一套也就罢了,但现在这家伙居然通过yīn谋诡计居然要绑架所有人这……绝对是邵北所不能容忍的
正思索的光景,突然听前面有人说话:“哟,脸sè这么yīn,这是要找谁晦气去啊?”
抬头一瞧,说话的人笑yínyín的,却是情报头陈御穿着清凉的陈御,依旧推着婴儿车,沿着树荫溜达着似乎要抓紧一切时间与她的儿建立感情,如果没有意外,全体大会结束之后,陈御就会赶赴香港,建立辐射东南亚、南明的情报网
“抱歉,我有急事”邵北冲着其点点头,闷头就走走出去没几步,邵北骤然顿住身,返身几步跑回来:“我想做个jā易”
陈御是情报头,并且掌握着至少三张选票她自己的、二外女翻译的,还有就是凯瑟琳的三个姑娘关系密切,密切到陈御可以左右另外两者的政治主张
“我需要你的全力支持,确切的说,我需要三张支持我们的选票至于条件,你可以随便开”邵北迫切地说着虽然他明知道这样会让对方狠狠地宰上一刀“我想你也不想澳洲变成官僚资本主义社会?”
这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陈御这姑娘虽然是华裔,可毕竟从小生长在美国照理来说,其思维观念自然是亲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