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喜福会(下)


    他淡淡传音:“宫胤,请问尊夫人用的是什么香水?”

    白影一闪,宫胤面无表情出现,拎走了荡漾的女王。

    景横波还在格格地笑:“小蛋糕,小蛋糕,你老公好羞涩哦!”又抛个飞吻给燕绥:“香水名叫玉照宫大道五号,我亲亲老公亲自给我酿造的哦……”

    身后“嚓”地一声,因为这一耽搁,纳兰述撕下了燕绥的大半截袍角加上半边裤子。

    然后他大喊:“大姨子!大姨子!”

    黑影一闪,太史阑出现,纳兰述把燕绥的衣服抛过去,太史阑手一挥,那一堆衣服便化了灰。

    

    那一边纳兰述双手一拍,双手一分衣领,大声道:“连襟,裸奔丢份,穿我的!”

    燕绥自然不可能穿他的。

    他只能退。

    容楚和纳兰述玩完了手段,一前一后堵在路上,然后趁你病,要你命。

    在燕绥几近裸奔,最厌恶的环境最束手束脚的环境里,最终还是展开了群殴。

    而容楚和纳兰述早已换上了隔绝泥尘的水靠,自然不在乎这泥坑之战。

    烟尘四起,泥浆飞溅。

    砰砰之声不绝。

    片刻之后,烟尘散去,燕绥倒也看不出裸奔了,因为身上已经黑黑红红黄黄糊满了。

    脸上原本就弄脏了,现在那些弄脏的地方隐约还有点鼻青脸肿的意思。

    纳兰述打得痛快,哈哈一笑,拍手回去继续牌局。

    容楚一招手,之前插在地上的牌子,凌空飞来,直直插在燕绥眼前。

    牌子上早已写好的大字鲜红招摇。

    “裸奔者、燕绥、与狗不得上山。”

    燕绥:“……”

    ……

    山上亭子上,哗啦啦声响里,始终端坐不动,殷勤搓麻的文丞相,幽幽叹息了一声。

    “好可怜哦……”

    君珂有点于心不忍地看见纳兰述一脸大仇得报模样上山来,正要对文臻表示同情,就看见她哈哈一笑,将面前的牌推倒。

    “胡了!”

    神眼君珂探头看看山下。

    是啊,真糊了啊。

    ……

    四人组偕同夫君们在山上玩了一个月麻将。

    燕绥在山下闯了一个月的关。

    倒也不是黏老婆黏得非上山不可,实在是他怕文臻这个冷心肠的,和姐妹久别重逢,再被那群不怀好意的人精蛊惑,真生了什么结伴游历天下的心思,把东堂和他以及两个嗷嗷待哺(并没有)的儿子就此抛下怎么办?

    文臻又不像她那几个姐妹,君珂怜爱纳兰述,时担心他的身体,从不愿离他太远,景横波是个夫控,恨不得黏在宫胤裤带上,太史阑虽然不黏人,但是容楚黏她啊,而且太史阑责任心重,永远不会抛下南齐。

    可文臻这人……

    燕绥很有自知之明。

    把他丢个一两年绝对没问题。

    燕绥只好艰难卓绝地在连襟和大小姨子们的围困下,一步步向山上挪移。

    做个数学题。

    一只蜗牛爬树,树高三米,蜗牛每爬上十公分,就会滑下来九公分,请问蜗牛什么时候才能爬上树梢?

    ……

    又三个月后。

    老公们麻将桌前,终于坐下了一个人影。

    刚刚又赢了一把,正要欢呼自己把腾云豹收入囊中的文臻一抬头。

    咦,那是谁?

    头发好乱。长长短短参差不齐,发型很非主流啊。

    衣服好脏。衣服上脚印,拳印,火烧印,泥巴印……和印象派大师代表画作似的。

    还有,两边脸怎么瞧起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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