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脚踢开身边被他射死的那几只野性难驯的狼尸。
“真可怜呐。”他轻嗤道,“将你推开的人已经被救回去不知过得有多好,而你却像一条可怜虫在这崖底等死。”
那双墨色的瞳眸之中满是讥讽,是啊讥讽他如此单蠢,只是一个小孩子就心软了。
真是无用。
阿诺在崖底就看到初墨禅如此恶劣的模样了。
真讨厌。
骄矜了十多年的小王子哪里受到过这般对待?
这一次他对阿岫不告而别,也是心中堵了一口气,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像初墨禅说的那般无情。
父亲小时待他多好啊,教他骑马射箭,夜半时分也会放下手中公务过来哄他。
享受了这样的父爱,令阿诺几乎无法将初墨禅直接向他掀开的血淋淋的真相低头。
他的父亲真的在那一刻为了权势抛弃了他。
他不相信,所以他执意回到了百越。
可回到百越之后带给他的也只是现实无情的一巴掌。
相对于自家弟弟的郁闷,阿琪雅倒是比阿诺淡定多了。
她无聊地用手弹着手腕上叮当作响的坠饰,看到阿诺如此难过失落,难得出声安慰道:“这生在皇家,又怎会有长久亲情?父亲那时宠爱你,不过是因为你恰巧肖似其幼时,便多给了你几分宠爱。”
“原先我是不信的,可是今日之事,却仿佛令我从云端跌落到了尘泥之中。”阿诺失落地说道,“我回来前,是期望阿父能顾念几分血脉亲情的。”
阿琪雅直接轻嗤一声:“若是真顾念,那些女人肚子里的早就将我们给顶替了。”
她早就知道自家父亲是个什么德行,端的是那副汉人君子的模样,什么都想效仿汉人规制,折腾来折腾去总算有了几分像样的模样,只可惜模仿终归只是拙劣的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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