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禅也拿捏不准云岫是否愿意与之相认,所以也不曾用父亲连指代连淮。
待到初墨禅说出这句话时,云岫的身体微微一僵,手都不自觉地攥住了初墨禅的衣领。
“改日吧。”云岫轻声说道。
她现在的心情也有些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连淮。
父亲这个词,对她而言实在过于遥远。
而这个父亲,也仅仅是这具身体在这个世界的父亲罢了。
“无妨,阿岫想何时见都是可以的,便是不想见,也无所谓。”初墨禅安抚道。
连淮是个聪明人,在那时跪在底下所做出的选择就能看出来了。
只是初墨禅也有些想不通,这样一个将家族看得再重要不过的人,没想到居然真的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四皇女可以算是连家最后的血脉了,也被他狠心地直接掐灭。
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也是个再狠心不过的人了。
自小,连淮对他的管束就极为严格,家族荣耀被他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说起来,连淮算是为初墨禅枯燥无趣的人生设置了一个短暂的目标,初家需要一个能让它重获荣光的机会。
若非女帝突然发难,或许初墨禅会为这个无趣的目标做出不小的努力。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总会将人生无常四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初墨禅将云岫送回了太极殿,这几日云岫其实挺忙的,一方面要忙医经编纂的事情,另一方面又要忙冶铁的事情。
冶铁最近的进展不小,改造的炉子已经能够大大提高赤铁矿炼出的纯度。
在云岫过去忙碌之后,初墨禅也带着阿箬去了一处僻静的宫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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