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冲过来的阿许,低声说:“我带明酥先回去, 你等警察叔叔带你下山。”
阿许仰头忍住哭意,哽咽着说:“禾苗你要好好的,等你好了,我一直给你背书包,你的水壶我也帮你拿,我种的草莓全给你吃。”
明酥没有心情说话,她感觉她的脖子要掉了,就是没掉也被刀割裂了,不然她的脖子为什么会越来越难受?
“爸爸,我要死了,我好难受。”明酥僵着脖子呜咽,不甘地说:“我还没享受够,我攒的钱还没花完,我枕头里面还藏了十六块八毛钱,等我死了,十块钱留给你跟我妈,剩下的都买猪肉,你帮我买了喂褐耳黑翅大壮细眼,还有大壮的儿女。”
大刘抬眼看哭得很沉入的女娃,手上动作不停,让明仲夏拿电灯照亮,他把纱布用水打湿擦去她脖子上的血,在她推攘之前率先放手,安慰说:“你不会死,就破了一层皮,现在已经不流血了,我给你擦点紫药水,你别绷着脖子了。”
“真不会死?但我脖子好难受。”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向脖子,阿许站一旁眼疾手快地给她抹掉,点头说:“真没流血了。”
“你别绷着脖子就不难受了。”大刘警官从他裤兜里掏出一小瓶紫药水还有一卷纱布,他带这些就是为了防止出现孩子受伤没法处理的情况,像被鹰爪抠头又中弹的男人压根用不上这些,仅凭头顶的那几个洞他就活不了。
“孩子没事我们就歇一晚再走,这一晚又惊又吓的,要是再连夜赶路回去,他们估计受不了。”詹警官处理好两个拐子,走过来跟明仲夏商量,“我们也连续赶路一天一夜了,人已经精疲力尽了,山里又不安全,如果现在就往回返,遇到突发情况估计应对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