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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人。

    陶稚年轻漂亮又脸嫩,嫁了个窝囊男人,在外被人调笑回家没人给撑腰,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有男人站院子里敲堂屋门,而她男人只会躲被窝里不吭声装没人在家。

    陶稚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这么被气掉的,出了小月子后她就随身带菜刀,有男人想来占她便宜她就拎刀砍,首次就得手,刀砍男人胳膊上深可见骨。被人找上门讨说法的时候她男人只会下跪道歉,她回娘家找兄长,嫂子说她性子太厉,五个兄长来露了个面就回去了,从那时开始她对娘家死心了。当时她就梗着脖子不服软,想着有本事你把我给砍死了,男人爱下跪由着他跪,反正她不道歉,还放话说谁再对她有想法只管来,把她操不死就把命留她身上。

    磨了大半个月,明家的房子里除了个木床跟两床被子,其他但凡能用的都被扒干扒净,就连院墙也被人给推倒了。

    “我奶咋不跑?”明酥问。

    “那时候不比现在啊,户籍管的严得很,人跑了连口粮都没了,而且那时候三年干旱刚过,树都还没生新皮,跑出去就是饿死。后来有了你大爹,有了我,有了你小姑,她是没妈的孩子,她说不能让她的孩子没了妈。”

    娘家断了来往,婆家这边的小姑子是个只听鬼话不听人话的,跑回来指着陶稚的鼻子骂她搅家精骚狐狸,她也想给断了,但男人不同意,咬死了不跟妹妹断亲。直到男人八年前死了,丧事过后她立马宣布跟小姑子断亲断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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