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K仔都不敢出门上街,方才逃过了一劫。
当初他听到何展文被调离PTU,不会在满街巡逻时,甚至特意庆祝了一番。
没曾想啊,两年多没见而已,何展文又找上门了。
越想越怕,小K仔被何展文盯得双脚都软了,再加上喝了酒本就没力,缓缓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
“文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最近两个月我都没离开过尖东,你老随便找人问问都知道拉。”
“走枪很容易,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去!”
何展文冷漠再语。
小K仔更害怕了,虽然何展文从头到尾什么动作都没有,恰恰就是这种架势,黑暗、后巷、沉默男人、痛苦回忆,四者叠加,无形压力太大。
“文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发誓,我要是知道,天打雷劈,全家死光。”
小K仔跪地指天,再表态,不顾脏乱,极其狼狈。
何展文也不知道想着什么,靠着墙,从风衣包里拿出一支烟,默默吸着。
吸了大概一半,小K仔都感觉双腿发麻了,何展文方才再次发话,冷言冷语:
“好,我信你一次。不过你们这些走枪的混混,应该都相互认识吧,马上写给我一份名单!”
“啊?”
听到这话,小K仔又喜又悲。
喜的是,总算可以逃脱何展文了,再这么下去,小K仔觉得自己心理真受不了啊!悲的是,何展文明显要让他出卖别人,如果这事传出去,他也危险了啊!
毕竟敢于倒腾军火,绝对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最低程度,那混混也是“胆大包天”的。
就小K仔自己,就是个能打能杀的狠角色。
不过被何展文收拾多了,心理阴影太大了,才会表现得这么软弱。
“如果你不写,上头找我要人,我一直会找你要人。”
何展文似乎知道小K仔心里想法,吸着烟,幽幽道。
小K仔条件反射颤身,哭丧的脸更难看了:
“写,我写…!”
同一时间,铜锣湾一家澡堂。
十多号围着浴巾,赤着上身的汉子呼喊不断,拖鞋狂奔,满脸恐惧,场面极为壮观。
一些不明所以的客人们,无不看向这样奇特的一幕,指指点点,议论话语。
他们的后面,一位肌肉壮硕非常的男人,穿着一件牛仔短衫,气势磅礴追了进来,越跑越快,追得越来越近!
“咚……!”
“唰…!”
男人追到最后一名汉子,当即就是一个漂亮的甩拳,将其打得飞进浴池。
下一刻,腾空而起,又是一记飞踹,直接踹翻前面两人。
在很多客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男人或拳或脚,不断打翻浴巾汉子,勇猛非凡。
更令人诧异的是,明明浴巾汉子有十几号,却没有一个人还手,似乎全都怕了短衫男人。
最终,浴巾汉子剩下一位,长得牛高马大,满脸横肉,后背还纹了一个“猛虎下山”。
可是现在,他面对短衫男人,手提着浴巾,连连后退,就好像对方要怎么他一样:
“别过来,别过来啊,马sir,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马sir!”
一句称呼,再仔细打量短衫男人,有些浴池里面的客人们,开始认出身份:
“好像是疯虎!”
“疯虎?这是什么名号,我们铜锣湾有这号人物嘛?”
“对啊,没听说过啊,哪个社团的,这么猛?”
“什么社团啊,是条子来的!疯虎马军嘛,以前在铜锣湾巡逻的,很久没看到他了。”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