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向靳平凡所处方位靠近,步伐平稳。
靠在小巷转角处,靳平凡已然思虑了一阵子,要证明郑佩文具备攻击能力的方法有很多,其中不外乎两个实施过程:
一种为正面,也是最简单的直接试探;
另一种,则是从心理上令郑佩文感到恐惧。
脑中浮现周清分析案情时所说的那句话——
“世界上,真的存在如此心思缜密的凶手么?”
靳平凡眉梢微动,难道那位法医仁兄一而再再而三绕弯子,就是想要提醒他,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其实相当危险?
能有多危险?
根据郑佩文的脚步声判断,两人间的距离不到二十米了。
掏出来时匆忙买的一盒烟点燃一支,靳平凡保持自己贴墙站立的姿势不动,任手里的烟随风燃烧。
……
傍晚的时候有雾霾,郑佩文抬头看天,群星隐约可见,由此推断此刻的风力值应该在8.0——10.7左右,属于清劲风。
萦绕鼻尖的烟味略淡,郑佩文觉得抽烟的这个人应该距离她很近,并且该人是原地站立,并未移动。
步伐平稳,郑佩文根据风向与自身处于小巷的方位给出上述分析,决定继续穿行这条小巷,毕竟这是她回家的捷径。
平视前方,随身形转过小巷拐角,一截忽明忽暗光点凭借视线余光映入眼眸。
以身高与体型来论,抽烟的是个男人,鼻腔烟味浓了些,这人抽的烟很廉价。
与之错开之际,能感觉到一股气流伴着更浓重的烟味袭来,是这个男人故意对着她吹了一口气。
下流痞子!
带着心间怒骂,郑佩文眉梢立时一紧,随后她目不斜视并且仍保持着自己的速度平稳走着。
高度戒备的心态促使她的听觉十分敏锐,走了一段路下来,郑佩文微微松了一口气。
幸好那个该死的混蛋并未跟上来,否则——
伸手摸向腰间,那里有一块凸显出来的硬物,手中传来的冰冷触感,令她的眼神黯去几分。
……
凭借与郑佩文的短暂照面,靳平凡观察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虽然步伐能够保持平稳,却总感觉她左脚在迈步的时候,不像右脚那么顺畅。
弯腰按下打火机,他借着火光观察,地上呈现出的高跟鞋印,右脚足尖正前,左脚足尖向内偏移。
除了足部有残疾的人会如此之外,只有一个解释,郑佩文应该腰部藏有异物,并且该异物还十分危险,所以她走路的姿势才会看起来有些怪。
原地思考片刻,靳平凡得出结论,郑佩文应该拿了郑福昌的警枪,目前该配枪的保险已然打开。
九二式警用枪支可压弹15发,初速可达350米/秒,射程虽说不算远只有五十米左右,可它的弱点就是压弹弹簧偏小,在保险打开的情况下,再加上郑佩文的紧张情绪,这把枪极易走火。
想必郑佩文也是对此了解甚深,所以才会用那个鬼样子走路。
外行人对警枪这么了解,这人真不是一般的危险人物!
条件反射下探入内怀的手收了回来,靳平凡自身配备的也有枪,按照特勤组的安全条例,他现在应该迅速制服郑佩文,可……
知道此时很不合时宜,他掏出电话犹豫短瞬,在李林与罗文之间,他选择连线后者,对方接听的速度很快。
“这次行动结束后,你能承担多少责任?”
几秒钟沉默过后,听筒中传来罗文的低声回复,两个字,说得很慢,“全部。”
沿着郑佩文的路线快步前行,靳平凡收线前道了四个字:“算我一个。”
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