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怕是最不入流的的小伎俩。
夕阳打在两人间的小几上,给深色的几案镀上一层暖光,气氛也跟着温馨起来。
“太后……”若溪的声音在屏风外响了起来。
“进来吧。”太后答话。
若溪进来,禀道:“陛下传话,各宫娘娘今晚不许去宣室殿叨扰他。”
太后微有惊讶,“因为什么事?”
皇帝并非是禁欲的人,一夜不见女人,必然有事情发生。
裴瑶却提醒她:“太后,宣室殿内还有宫娥。”她亲眼看见陛下宠幸宫娥,场面不大好看,有点恶心。
“嗯。”太后点头,“皇后辛苦了,喝茶吗?”
“甘茶就喝,苦的不想喝。”裴瑶直言,尼姑庵堂里的茶都是苦的,是师父去山里摘回来的,每回都是她来炒。
自己炒的茶,味苦难喝,但尼姑庵里又没有宫里的花露冰饮,除了清水就是苦茶。
太后令人去奉茶。
裴瑶坐了会儿,觉得无趣,又跑回椅子旁将那几本书拿过来,一一摊开,看向太后:“您要听哪本,我给您读。”
“哀家……”太后无语凝噎,读了两本,还有一本,她低眸看了一眼,还是一本什么经,皇后多半是当作经书来读了。
她叹息,道:“皇后不适合看这些,看些图画的比较合适。”
“哦,我看过,嬷嬷送来的,上面有两人抱在一起,不大雅观、不够优美。”裴瑶直言,还不如经书里禅道来得有趣。
太后诧异:“如何才雅观?”
裴瑶言道:“我也不知,总之不雅观。”
舌灿莲花的太后竟再度说不出话来,小皇后‘无书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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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昭和宫里的太妃来到宣室殿。
皇帝正在白玉汤池里沐浴,身侧还坐着两个宫娥,相貌比起宫妃稍微逊色些。宣室殿内的宫娥相貌在宫内本是翘楚,可三月下来或死或晋位宫妃,太后令人挑选的时候就挑了些样貌普通的宫娥送来。
听闻自己生母来了,皇帝不耐烦,但他不敢不出去,太后注重孝道,他若对太妃不敬,太后必然会罚他。
随意披了件外衫,他直接去见太妃。
昭和宫的太妃身份尊贵,父亲曾是右相,后来家族落败,她不得已进宫成为惠明帝的后妃。
皇帝衣衫不整,一眼就刺到了太妃的眼睛,她怒气难掩,训道:“皇帝在做什么?”
“朕做什么与太妃并无关系,你来做甚?”皇帝坐在自己的龙椅上,衣衫湿漉漉地还滴水,身上酒味也无法遮掩。
太妃怒道:“陛下这般荒废朝政,可想过自己有一日会被拉下来,哀帝和殇帝是怎么死,你不知道吗?”
“他们死在过于干涉朝政,像朕一样享受,他们就不会早死。”皇帝语气倨傲。
“你……”太妃气极。
皇帝无所畏惧,“太妃今日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你几个兄弟被你赶出京,如今他们被太后盯上了,你作为他们兄长这个时候应该拉扶一把。”太妃也是没有办法了,太后揽权贪权,牝鸡司晨,阴盛阳衰,这种情况下李氏江山就快完了。
“圈地一事,朕有耳闻,他们若是清白的,太后不会刁难。”皇帝摆摆手,云淡风轻,最好太后将他们全弄死了。
太妃来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听到这么绝情的话还是气得心口泛疼,深吸一口气,“太后暴。戾无常,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你是皇帝,你才是李氏江山的主人,你怎么能听一个女人的话。牝鸡司晨,天下大乱。”
“谁让朕做皇帝,朕就听谁的,太妃回去吧,朕不会徇私的。”皇帝听得心口厌烦,让内侍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