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宇文瞻眼疾手快,立刻抱住了过度虚弱的人。
陆他山在喻朝辞即将倒地前把人搂到了自己的怀中。
两头都出现动静,宇文瞻和陆他山往彼此所在的方向看去。但是当两人看到对方怀中的人后,眼神却又疑惑起来。
“你为什么没扶喻朝辞?”陆他山问。
“你为什么不扶大鱼?”宇文瞻问。
两人同时质问对方,然而在听到彼此的问题之后,他们似乎又同时明白了什么。
“……”
承心备用客房内,陆他山将劳累过度的喻朝辞安顿好,抬手轻捂了眼前这张略显病态的面颊。
睡梦中的人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这均匀的呼吸声就像小鱼干的呼噜一样令人放松惬意。
确定喻朝辞短时间内不会醒,他穿过客厅,走到了喻晚吟所在的房间。
此时,宇文瞻正守在喻晚吟床头,心事重重的眼神,无所安置的双手,不断更换位置的双脚,无时无刻不诉说着他对喻晚吟的担忧与关心。
他见陆他山来了,突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人是大鱼。”
陆他山轻轻垂下眼,答道:“我和喻院只是普通朋友。”
“到头来是我误会了,一直对你不友好。我竟然一直没看出来。”他调整了吊针输液的速度,就怕输得太急把人弄醒了,“这些天我一直留意着他们两人的动向,甚至在我房间窗前装了个摄像头观察他们家的院子,就为了看清大鱼的车什么时候回来。然而看了昨晚的监控我才知道,他昨晚在医院里过夜了。小鱼哥有时忙着调香,可能有不回家睡觉的习惯,但是大鱼因为小时候经历的事,不敢不回家睡觉。”
“我想知道他们两人在小的时候经历了什么。”陆他山问。
虽然刚才喻朝辞和喻晚吟同时摔倒时,他们两个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足够说明情况了,但宇文瞻想得到更准确的回复:“在此之前我得先确定,你喜欢小鱼哥,对吗?”
稍作犹豫后,陆他山点了点头:“我是为了他才进的承心。”
“如果是这样,你要藏好你的心思,不然你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宇文瞻认真地提醒道,同样的,为了维系和喻晚吟朋友的关系,守护喻晚吟最在乎的弟弟,他也总是小心翼翼。“其实我觉得自己挺自私的,明知道他们家里的事,却还是变成了他们最讨厌的那类人。我们出去谈。”
两人遂一起来到客厅。
宇文瞻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说起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在没遇到他们两兄弟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幸福,因为我爸妈总是为了学术论文,以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论不休。后来,我家隔壁的别墅里来了新邻居。这家人很奇怪,家里没有父母,也没有老人,只有一对年幼的兄弟,以及一位做家务的阿姨。那时候哥哥才十五岁,而弟弟只有八岁。”
“因为和大鱼年龄相仿,所以我经常找大鱼去玩。但我每次去时,大鱼不是在听家教补课刷试卷,就是在教弟弟做习题或者干家务,完全没有玩耍的时间。我就很疑惑,为什么大鱼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这么满,要这么拼。能在住得起这一带别墅的人,家里经济条件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说着说着,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在笑自己曾经做过的蠢事,“可能是小时候的我太过轻狂,明明对大鱼很好奇,却用了最傻逼的方式。”
“你懂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吗?”他突然抬头看着陆他山,“上了高中之后,我们不仅同校,还是同班。但是不管我怎么挖苦,怎么激将,怎么跟他作对,拿着爸妈送的礼物,比他高一分的成绩单,比他高一个名额的奖学金,还有各种竞赛成绩炫耀,甚至把唯一和他能聊几句的女同学勾搭过来,用尽一切方式让他表现出情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