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壓力

奴婢總是不好向三房夫人交代。   再說了,這大房院子裡,也是有過丫鬟領姨娘份例的。」

    趙媽媽還想說些什麼,被田禮歆一個眼神遏止住了。

    「趙媽媽,您這是在教我做事嗎?謝家男子未滿三十不納妾,這可是國公爺立下的家訓。」田禮歆說話的時候臉上雖僵著笑,仍舊蹙緊了眉頭「通房雖不在此限,可如今我跟大少爺剛成婚沒幾日,我也知道三嬸嬸是關心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不過這樣往我院子裡送通房,不是太好看吧,趙媽媽,您說呢?」

    「這.....若是讓人牙子帶走,不是被賣到窯子裡,就是做苦工的命一傳出去,少夫人怕是要留下個善妒的名聲。」趙媽媽有些結巴地說道。

    「趙媽媽,我知道您是三嬸身邊得力的,可這樣的人,我斷是不能輕易留在自己屋子裡的。」田禮歆朗聲對那兩個丫鬟說道「今日看在媽媽為妳們求情的份上,我留妳們一條生路,今後到外面院子做灑掃的活吧。」

    打發走了三房的人,田禮歆將院子的管事晴空,以及兩個一等女使紫煙跟銀河叫到了自己房裡。

    「剛才趙媽媽說,這院子裡有人領過姨娘份例,我怎麼沒聽說?」

    晴空、紫煙跟銀河三人面面相覷,心照不宣地低下頭去。

    「這」最終是晴空開了口「您還是等大少爺回來了,再跟大少爺問個清楚吧。」

    「大少爺,少夫人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您保重。」謝君朝一腳剛邁進自己院子,晴空便悄悄湊在他身旁說道。

    謝君朝點頭,一路小心翼翼進了房間,躡手躡腳地關上房門。

    忽然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

    謝君朝頓時寒毛直豎,他戰戰兢兢地回頭,只見田禮歆歪著頭,對他瞇起了眼睛。

    以他對自家娘子的理解,現在他回答的每一個字,都必須細細想過。

    就如同從祖父那裏學到的審問話術一般,「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開口說的每一個字都會變成呈堂證供。」

    謝君朝倒吸一口氣,擠出諂媚的笑臉問道「哎呀,我今天在外頭四處奔波,多虧了娘子在家細心操持,看這院子裡樣樣事物,都被娘子打理的井井有條,為夫甚感欣慰。」首先先確定自己偷藏私房錢的小金庫有沒有被搜出來要緊。

    「哦,對,我發現了你床底下的小金庫,還有什麼?」田禮歆抬頭,一雙大眼盯著謝君朝。

    完了。謝君朝心想,自己最近也沒買什麼兒童不宜的話本回來,再說了,上次跟他一起看的不正是她嘛,也沒必要為了這事生氣才是。

    過多的猶豫總是會引人懷疑,謝君朝三步併作兩步上前,坐到田禮歆身邊,邊幫她搧風邊說道「娘子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不如說出來,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呦,還真的是需要跟你商量。」田禮歆攥起桌上一疊看似藥方的紙來,遞給謝君朝說道「自己看看。」

    「不是,這,我又不是學醫的,妳給我,我也看不明白啊。」謝君朝一頭霧水,連忙把那疊紙又放回了桌上。

    「這是母親讓人拿來的,說這一半的方子你吃,另一半我吃,還叮囑咱們一定要天天喝。」田禮歆把桌上半邊的紙往謝君朝面前一推「催生來了。」

    「咦?」謝君朝鬆了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哎呀,娘子放心,咱們剛成婚不久,也不用那麼早承擔生育的重擔嘛。」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肯定是紫煙跟銀河聽了牆角,發現他們晚上正事不做,都在下象棋,這才跟母親打小報告的。

    「是嗎?」田禮歆再次瞇起眼看向謝君朝。

    謝君朝被她這副歪頭瞇眼細細看的樣子唬住,小聲說道「要不,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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