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秋天他的嘴唇就容易裂开口子,余栎从口袋里掏出只唇膏潦草的涂了几下,抿着唇让粘腻的膏体在唇间化开,他扫了一眼镜子,嘴唇的颜色鲜艳起来,余栎皱着眉在唇膏上找到“变色”二字,塞回口袋决定永不再用。
他准备回包厢了,走到走廊拐角处看见一个男人拉着一个穿着服务员装的女生正在拉扯着往厕所的方向去,女生满心不情愿的扒住墙不肯松手,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先生先生请您放手我不是做这个的”
余栎诧异的挑眉转身,男人骂骂咧咧的扯着女生的衣服,女生小声的哭叫起来,余栎看不下去的抓住男人的手腕把他的爪子从女生胸前衣襟扯下来,“这是干什么呢?”
男人轻蔑的看着他,“玩啊,能干什么呢!”
余栎不耐烦的啧一声,“玩什么玩,人家不乐意跟你玩。”
男人呸了一声,“她怎么不乐意了!她高兴着呢!都来这儿当婊子了还装什么清高?”
他觉得有必要跟这种人心平气和地讲一下道理,“你管她是什么呢,她就是个妓女,只要她不乐意你这就是强,人家看不上你,省点嫖娼钱回去给自己的秃顶接点头发好吧,说不定还有大妈愿意跟你第二春呢。”
余栎往后退一步躲开男人冲他面门而来的拳头,对方显然是十分愤怒,“老子今年才二十,没秃!”
余栎撩起袖子露出小臂,接住对方的又一拳往自己的方向拉,膝盖曲起磕在他两腿之间,对方捂住要害跪趴在地上,“你不要脸”
余栎置之不理,冲傻站在门口的女生一抬下巴,“还在这儿干嘛?”女生冲他一鞠躬,跌跌撞撞的跑远了。
余栎蹲下身来看面目狰狞的男人,“你看看你这幅德行,你二十,我也二十,你都不会觉得羞愧吗?”
对方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三个字,“你妈”
余栎站起身踢他一脚,“没出息。”
然后看到了迎面走来三个发型迷之秃顶的不良青年,一看就跟他脚下这个是一家的。
最秃的那个率先一声大吼,“你妈!小崽子你干什么!”
“陪你们朋友玩啊。”余栎又踢了脚下的人一脚,“你看他都开心成什么样了。”
他勾起一个笑容,饱满红艳的唇角让他看起来肤色更加雪白,“要不要陪你们也玩一玩啊?”
秃顶一子一时间有些搞不清自己兄弟是被打了还是找兔子被玩得太爽了,这么个姿势趴在地上。
余栎正在气势汹汹捋袖子解扣子,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下意识往后挥拳,被人稳稳接住复又松开,搂着他的肩膀往自己身后带了带。
“能请不要骚扰我们的客人吗?”挡在他身前穿着西装的男人冷冷道,余栎看着对方的侧脸回想起是那个拿他的水果刀还恐吓他的醉鬼。
“你谁啊!”秃顶二子开始叫嚣,卫茑都懒得理他,叫保安过来把他们架了出去,然后转身十分诚恳的看着余栎,“您还记得我吗,上次给您造成很多麻烦万分抱歉,您是哪个房间的?今天给您免单。”
余栎不擅长这种客套的场合,急忙摆了摆手,“不不用了!下次喝醉了小心点,记得找人接你。”
卫茑一再坚持要给他们免单,余栎推辞了几句忙不迭的找借口跑了。
他回到包厢里时鬼哭狼嚎还没结束,耿浥大声的问他去这么久没回来是不是尿不出来,,并关切的对他的前列腺表达了问候,余栎也亲切的把一个大枣塞过去堵住了他喋喋不休推销前列腺康宁的狗嘴。
“我先回去了。”余栎背上书包,耿浥顿时不满的大声汪汪叫起来,“别啊!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意思!再坐一会有看对眼的小姐姐没有?等一下哥哥带你们去河边划船,吹着小风喝着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