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似的放开,回头看到士兵的样子也没说话,不发一语地离开了。

    白雁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失笑,方才夜枭的耳语在他的耳朵上留下了湿热的触感不说,还微妙地有些痒,他一边继续往下走一边心想这种不坦诚也意外的有些可爱。

    地牢确实是建在地下没错,但也并不算很深,一个个囚室中的“客人”也并不多,所以白雁不过又走了几步就到了关押格雷瑞尔的牢房门口,隔着漆得沉黑的铁栅栏看她浑身湿淋淋地被吊挂起来,冰冷的水珠从脚脖子处直向下滴,已经在脚边汇聚成了一大滩水迹,倒映出她苍白无比的皮肤。

    无孔不入的寒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不知从哪儿来的阴风带走水汽,进一步带走了体表仅剩的温度,格雷瑞尔无法抑制地发着抖,却死咬着嘴唇,是坚决不会说出任何情报的意思。

    “别这副表情嘛”,白雁叫人搬了把凳子坐在她面前,由下自上仰视着他却半点不嫌气短,窝在夜枭给披上的大氅里语调舒缓而慵懒地继续道:“我对你们组织的情报没什么兴趣。”说着,真的像是想要和善地促膝长谈的意思那样示意身旁的侍从将她放下,还在一旁移来了炭火,使得四周的温度骤然回升了不少。

    格雷瑞尔夫人含着下巴,虽然头被身后的士兵逼迫着抬了起来,但目光却不与白雁的接触,而是涣散地盯着身前的某一点,地上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比吊在空中更冷,坚硬冰冷的地面让她的膝盖都快没有知觉了,炭火的温度非但没有使她暖过来,还让她感到有些不受控制的困意,她咬了咬嘴唇,知道这恐怕是面前的男人进一步瓦解她意志的手段。

    “明明是你们想要杀我才对,为什么现在反而是你比较戒备呢?”白雁歪了歪头,像是有些不解,一边一手向后勾了勾招来了士兵:“上铡。”

    “是,长官。”随着“叮叮哐哐”的几声响,所谓的“铡”就被搬了过来,是一个体型不大,做工也不精巧的械具,一把明晃晃的森冷铡刀是这黢黑的钢铁器具上最主要的组成部分,简单粗暴地昭示着它狰狞的用途。

    “你们的手伸得太长了,这样可不行啊,这里可是我的地盘。”白雁摇摇头,仿佛是善意的劝诫,却眼睁睁地看着士兵强掰着将格雷瑞尔的手放到了铡刀前的圆洞内,随着“咔”的一声令人齿寒的碰撞声响,格雷瑞尔夫人皮肤苍白,只有青紫色血管点缀的右手就这么被卡扣死死地固定在了上面,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掉了。

    “不过倒真是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你——”,说着白雁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说什么悄悄话似的小声说:“你是谁啊?”

    格雷瑞尔夫人的嘴唇已经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来自炭火的源源不断的热浪也无法驱散她身体中的寒意,更何况眼前放着的如此锃亮阴寒的刀具已经是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一个再为清晰不过的预告了,她不会因此屈服,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害怕。但即便如此,她也拒绝回答白雁的任何问题,咬着嘴唇不说话。

    “诶——”白雁窝回身后垫着的衣服里坐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倒也不必这么警惕,我对你们的组织没什么兴趣,只是想警告一下爪子不要伸得这样长罢了。”

    “既然你不愿意帮忙——”,他一手撑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格雷瑞尔夫人笑:“我就只好换个方案了。”说着挥了挥手,格雷瑞尔就感到自己的手脱离了锁扣的桎梏,还来不及放松,却又被士兵硬掰着将一根手指放到了更小的空洞中,森寒的刀锋伫立在那,鼻尖冰冷的铁锈味昭示着这绝不是个脱险的信号。

    “你不愿意告诉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一个身体部件一个身体部件地寄过去,总能蒙对的,你说是不是?”白雁歪着头上下审视了一番,着重在她此时在两名士兵的强压下依旧挺直的脊背上停留片刻,随后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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