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的呻吟早已变了调,来源于后穴的强烈快感让他的腰都软了,可两条腿却还牢牢地锁在白雁腰上,甚至自己的下半身都因此悬浮在空中,像是无助地被粘在蛛网上的昆虫,等候命运的凌虐和发落。
想吻他。
夜枭像是一条渴水的鱼,白雁的上半身只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儿,他就想念得不得了,想吻他的嘴唇,想抿去他鬓边的汗珠,想和他耳鬓厮磨,下身的交合不够,根本不够......
“白雁......”夜枭的手掌攀上他的手臂,那里因为发力隆起了漂亮而紧实的肌肉。
“唔...嗯...想吻你。”下身的抽插还在继续,肉体碰撞的沉闷响声在雨声中都显得不那么清晰,但夜枭哑着嗓子断续的呢喃却奇异地被白雁听到了。他眉目间隐约的狠厉神色稍稍舒缓了一些,勾了勾唇角,俯下身去揽住夜枭的肩膀,一个挺身将对方抱得坐了起来,下身并未抽离的性器也因为狠狠往里面一顶,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嗯——”骤然拔高的呻吟盖住了白雁的一声闷哼,他的阴茎被含得很深,对方紧致有力的肌肉一下下得收缩,每一次都会给予敏感的柱身极致的快感。
两人面对面坐着,夜枭被自己的体重和腰间的手牢牢钉死在白雁的性器上,这个姿势让他被插地深极了,白雁每一次顶腰都让他有种要被捅穿的错觉,无可匹敌的快感甚至让他感到害怕和恐惧。
但是他们无疑都更喜欢这样,因为终于可以接吻,可以拥抱,可以互相标记啃咬。
夜枭努力咽下喉咙中的腥甜,眼带绝望地看他的主人,一遍遍地描摹他在黑暗中并不清晰的眉眼,发了疯似的想让对方把自己揉碎进身体里。
急雨没有止歇的意思,两个人在瓢泼大雨浇筑的背景音中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任由自己的低喘和肉体交合的闷响一下下扣着心扉,夜枭紧咬着嘴唇低头将额头抵在白雁的肩膀上,他们亲密无间,像是已然被命运绑牢,火热的肌肤蒸腾着汗水贴在一块,黏湿但又让人上瘾。
室外是银火惊雷,雨瀑如注,而室内的他们交颈而缠,耳鬓厮磨,无限近乎于抵死缠绵。
白雁像是被另一个人所感染,抽插顶弄的动作也掺杂了绝望的狠意,滚烫的手心就这样死死握在夜枭的精神印记上,宛如燃烧般的灼热感附骨而上,似乎要将他的灵魂都燃烧殆尽。
“一起......”白雁喘着粗气,亲吻夜枭的耳后的一小块皮肤,下身猛然加力,直击夜枭最爽的那一点,将身上的人撞得说不出话来,呻吟都仿佛是在哭泣。
耳边性感的声音让夜枭激动得不需要抽插都能直接射出来,但他还是忍了忍,下意识地收缩着后穴,勾得白雁将他抱得更紧。
夜枭勉力用手臂勾住白雁的脖颈,他要将与自己心爱的人交合产生的快感刻印在自己的灵魂上狠狠铭记,内里的灼烧感已经非常强烈,与后穴传来的快感糅合在一起,诡异地让夜枭感觉不到痛,而是一种近乎于幸福的满足。
懵懂的幼年、青涩冷厉的少年和现在的青年,夜枭人生中的每一个时期都和暗网,和格雷瑞尔夫人牢牢绑定在一起,这条命是他们给自己的,他生来就应该为他们卖命。
我忘了什么?夜枭颤抖着呻吟,和他最爱的主人一起攀上快感的顶端,后穴里被灌满了精液,滚烫的液体让他感到由衷的满足,一种死而无憾的幸福。
哦,对,是我的主人,白雁......人生中最后的两个月的时光在他脑海中像是幻灯片似的一帧一帧放过,夜枭眼一错不错,盯着黑沉的虚空,脸颊无力地支在白雁的锁骨上,他要把他们全记下,一秒钟都不愿错过。
他感到他的生命力在流逝,身体很轻,灵魂似乎随时能透体而出,他最后在这个嘈杂的雷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