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伴随著激烈的热气和火光,一头由炽热剑尖聚集成的火龙滚滚冲来,笔直撞向黛尔。
“贺尔德!”
我大喊。
“很烫啊!”
黛尔发出尖锐的喊叫声,“烫死了!”
黛尔脚底的气无声无息地涌出,像一条宽广深邃的大河,淹没了火龙,转眼便将四周化为一片暗无天日,死雾的压力极重,光索的防护范围不断遭到挤压,我几乎只能勉力保护自己和飞虎。
(这就是大河泰克斯……尽管有光索保护,但还是难以对付……
深处泰克斯中心的贺尔德,其波动迅速缩小,宛如风中残烛,转眼就要送命。
“该死!”
我不禁怒道,“你太急躁了,贺尔德!”
我咬紧牙关,将光索逼向黛尔的所在之处,她在释放大河泰克斯的时候似乎不能移动,只听得黛尔啐了一声,狂奔的气巨流便止了下来。
好不容易,光索卷住了贺尔德的一只手臂,我连拖带拉,将他硬生生从黛尔身旁抽回。
将他拉入光索防护范围内後,我低头一看,只见贺尔德的身体几乎都被气所污染,仅剩头脸和胸口还是乾净的。
(幸好,这样还有救……不过,没想到在这至近距离下,贺尔德还能保住自己的头脸心窝,看来战神也不是当假的……
“啊啊……呜啊……”
贺尔德咬牙切齿,脸上的伤疤扭曲抽动,状甚可怖。
我赶紧用光索烧净贺尔德身上气,总算及时在死雾侵入心脏前将他救了回来,然而被黛尔夺走的神力却难以弥补,贺尔德的波动明显减弱许多。
“你也太莽撞了吧,还好我离你不远,要是……”
我道。
“少罗唆!”
贺尔德猛然从地上弹起,两手在身上摸来探去,似是在找寻什么,“阿劫玛谛,我的神剑呢?掉到哪里去了?”
“神剑……华烙伐吗?”
我这时才发现贺尔德那把形影不离,总是挂在他腰际的剑鞘不见了。
此时,泰克斯的河水已完全止住,光索将气烧尽,四周又恢复能见度。
“华烙伐?”
只听得她冷笑道,“就是这个东西吗?”
一对蜘蛛脚样又长又细的手合握著一个细长的玩意,正是华烙伐的剑鞘!
我恍然大悟,原来贺尔德之所以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是因为他在紧要关头,用华烙伐护住了自己的要害。
“把神剑还来!”
贺尔德朝著黛尔大步迈出,好像根本不记得刚才自己差点死在她手下一样,我赶紧将他拉住。
“还给你?哈哈!你在说梦话吗?”
黛尔把自己的嘴巴扯闲,裂成一个黝黑的大洞,将华烙伐扔了进去。
“呜呜……嗯嗯……”
黛尔身子扭动,体内发出刺耳的铿锵声响,“好硬啊……
这废铁还真难吃……召“阿劫玛谛,她做了什么,她把华烙伐怎么了!”
无法视物的贺尔德看不见眼前景象,只能从波动判断华烙伐正在逐渐消失。
“黛尔……她把华烙伐吃掉了……”
我惊道。
贺尔德听了大怒,甩开我的手便冲向黛尔。
“站住!别去送死!”
我喊道。
“啊啊啊啊!”
头顶上传来另一声怒吼,这一回是浑身青雷奔走的托尔,抡著巨锤从空中猛然下击。
狂风大作,雷光奔腾,细小的雷电囊泡从光索旁奔过,转眼分解於无形。
贺尔德被托尔这一击的暴风吹倒,在地上滚了几圈,没了华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