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前后无人,大胆地把手搭在宁建国的肩膀上,把他往树底下带……
初春的湖心岛就像是一块外头镶嵌着一圈细碎粉钻的翠绿翡翠,片片绿荫将说着悄悄话的人掩盖在葳蕤的草木和花香之中,暖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仿佛是恋人的低语。
这一边,范侠拿着药从服务台冲了出来,往宁小北的方位狂奔而去。
服务处没有口罩也没有过敏药。不过正巧有个大姐姐也过敏发作,到服务处讨热水吃药。听说有个中学生也病了,大姐姐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那板药撕了一半给范侠,让他快去救人。
范侠如今是“归心似箭”,恨不得脚下长出风火轮。
“不文明就不文明了!”
范侠跺了跺脚,转身往树丛里冲去。
穿过这片樟树林就是八角亭了,走大路至少需要十分钟,从绿化带过去时间至少可以省一半。
少年握着拳头,像是小旋风一样在一棵棵参天的大树下飞快地奔走着。
他脚下是新绿的散发着春日里特有气息的绿草,草坪旁有一蓬蓬的麦冬,它们刚度过冬天,有些恹头搭脑,似乎还没有彻底被春天唤醒,绿得也不精神。蓝中带紫的波斯婆婆纳在裸露的泥地上悄然开放,在上海它又被叫做“戆大草”,是撒到哪里就开到哪里的轻薄命。
蒲公英、马兰头、黄鹌菜、鼠麴草,春天的野草都被他一一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