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发作,浑身冷汗,翻起了白眼。幸好隔壁二班的班主任隋老师见多识广,飞奔而来,将他送入校卫生室。
宁小北当天错过了排位考试不算,夜里还发发起了高烧。
等他三天后回到学校,赫然发现自己被闫老师发配坐到了最后一排靠墙的座位上,身后就是个垃圾桶 。
在一中各个教室,最后一排的那四张桌子,八张椅子,被历代学生们戏称为“特等座”——就是坐在再等下去,就要沦落到下一个班级,无药可救的意思。
原来宁小北被送去抢救的时候,正巧遇到校长前来视察新学生,目睹了一切,当即狠狠地批评了他们的班主任。
被发配到“特等座”,也就顺理成章了。
那时候的他可不像现在,在社会里胡打海摔惯了,脸皮厚得跟城墙似得。心思纤细的宁小北小朋友,立即敏感地察觉到自己被老师针对了。他又惊又怕,连续几次月考都没有发挥好,差点真的跌到二班去。
宁小北转着笔,看着那些个迟到的孩子们被体罚完后哭哭啼啼地走进教室。
一个挺白净的瘦弱女孩看着脏兮兮的双手和膝盖,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起来。为了迎接开学,她特意在蓝色校裙下穿了一条白色的新丝|袜,如今膝盖都被磨破了,新袜子自然也“报销”了。
“是庄丽……”
范侠认出了她。
“哭什么哭?再哭让你爹妈把你接回去。我这里容不下大小姐,更容不下‘林妹妹’。听到了么!”
孩子们的情绪是非常容易互相传染的,几个小姑娘见庄丽如此,不由得也红了眼眶。没想到闫冰如先发制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把她们眼眶里的泪珠都慑了回去。
庄丽低下头,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只敢小声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