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妙。”
“……多谢。”
“不必担心,客栈的隔音还不错。”莫小柯搔了搔鼻尖:“我夜里去茅房的时候不巧路过了你的房间,其他师兄弟们应该察觉不到。”
即便察觉了,大概也不会联想到那人是他们尊敬爱戴的顾师兄。
顾笙松了一口气,心才刚刚放下来,扭头便见周翰明迈进客栈的大门,似是一大清早晨习归来:“早啊,顾师兄,昨晚休息的可好。”
顾笙:“……”
不好了,一点都不好。
见顾笙都快将头埋进地里了,周翰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解释道:“昨夜客栈东面的戏班子唱了一晚上的戏,吵吵嚷嚷的,让人不得消停。六师兄住在西阁,想来幸而躲过一劫。”
对于沈般和顾笙的事情,他是知情者之一。因而昨夜能发生什么……他不用听,脚趾头想想便知道了。
恰好钟文和与花韵也走下楼来,两人神色如常,倒是瞧不出什么痕迹来。花韵在客栈里环顾一周,目光落在顾笙身上的时候,嘴角扬了起来:“早啊,顾公子。”
“早。”每当花韵主动向他搭话的时候,他总是会莫名感到警惕。
“昨夜辛苦了,那么晚才歇下。”花韵的眼睛都笑弯成了一对月牙儿:“上船之后,顾公子要不要再补个回笼觉呢。”
钟文和也是一脸神色复杂,向旁边的小二要了壶清茶,闷声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顾笙这时才想起,高山流水庄素善乐音,沈般的听力便远超常人。花韵还曾以铜铃布阵,狠狠地算计过他一回。也就是说,昨晚那些动静,八成都入了这两人的耳朵。
“顾笙。”这时沈般的脑袋忽然从楼上探了出来。睡眼惺忪,眉眼都还皱在一起:“你为何起得这样早,不要再多休息一会儿吗。”
一瞬间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顾笙:……呵呵。
算了,脸面而已,不要也罢。
待集合道方门的众弟子后,众人浩浩荡荡地行至渡口。距离风三公子与孙小姐的大喜之日不剩几天,各地的武林名门纷纷而至,莫小柯也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抢先定下一艘能容下他们所有人的大船。
至于高山流水庄三人,则心安理得地沾了光。
他们找到船家时,却见另有一队人马站在他面前,似乎正在试图说服他什么。船家也正为难,一转过头见是莫小柯等人,顿时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林公子,这便是那位包下整艘船的莫公子。您不如先跟他商量商量,我们也是小本买卖,哪里做得了主啊。”
那位林公子看到莫小柯时,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怒意在他的脸上蔓延开来:“道方门!”
莫小柯一愣,他多年待在山上,对于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没什么概念。还是顾笙在旁轻声提醒:“是九阳阁的人。”
黛青色的弟子服,袖口处以金丝缝有密密麻麻的绣纹。在门派内的地位愈高,绣纹便越复杂。这位林公子脸上还留有三分未脱的稚气,却已成了某位长老的关门弟子。
九阳阁多年来与高山流水庄都是针锋相对,却不记得何时曾与道方门结怨。
“这位公子。”莫小柯面色不虞:“不知道方门何时得罪了贵派。”
“你们中哪个是毒君子。”他的目光从左到右扫视了一圈,最后越过顾笙和莫小柯,落在了钟文和的脸上:“是你吗,你就是顾笙?是你杀了我师兄?”
众人:……
钟文和:……
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解释。
“你又是哪个?”
“我是齐长老座下二弟子,林思明。”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