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生自灭去,愿意喜欢谁便喜欢谁。他自己都还没说亲事,为何要去替一个混蛋的龙阳之好操心?
“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局面稳定下来之后,再将两人分开也不迟。顾笙是道方门的六公子,即便他此时放不下沈般,但等感情冷下来之后,若要在他与道方门当中选一个,他便不得不放下了。届时好聚好散,沈般也会愿意回庄。”
乐叔沉默不语,似乎对他说的话将信将疑。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钟文和想了想,还是从袖中取出了那封信,递给乐叔。
待老人一目十行地看过之后,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也罢,那就按你所想的去做罢,我不会再插手了。”
“是。”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都很优秀。高山流水庄,一个人都少不得。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老奴除了这山庄内的杂务之外,也不想再多管些什么了”
“……是。”
钟文和接连应了声,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他知道,花韵就偷偷地藏在佛堂侧的屏风之后。既然乐叔已经表态,那她以后应当也不会太过放肆才对。
至于与道方门之间的关系……真是一个大麻烦。
下意识地看向袖中的信件,钟文和的脸色再次变得晦暗不明。
而此时,来自道方门的两个“麻烦”还没有自觉,一个还意识不清地躺在床上,另外一个则神情凝重地听完沈般讲述他与顾笙从京城回道方门的经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