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空白。
顾笙再一次吻了他,这一次虽然不如上次那般惊心动魄,却燃着放荡的欲望。
顾笙的体温很低。
如同一条巨大的、冰冷的蛇盘在他的身上,从后颈一路向下滑过。从胸口一路落下滚烫的吻,仿佛全身上下的暖意都汇聚到了身体中心,最后落在了身下的位置。
“你这不是也有感觉吗。”
顾笙轻声笑道。
沈般没有回答,他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臂,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你害羞了?这种事情很常见的,男人之间互相帮帮忙,没什么的。”顾笙又进一步哄道。
当然,谁愿意帮谁去帮,反正他自己是没帮过。看沈般的样子,也没信他的鬼话。
“只有我一个人在动,多无趣啊,你也抱抱我好不好。”
鬼迷心窍。
不知道为什么,沈般竟然听着他的话,手臂勾上了他的腰。
其实对于顾笙的身体,沈般也并不陌生。
他向来喜洁,容不得身上沾有半点腥气,所以在顾笙昏迷不醒的那几天,都是他帮忙动手清洁的。那时顾笙身上的衣服本就被他扒的一件不剩,只剩一件外衣还是原本属于沈般的,所以基本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他看了个遍。
只是那时看到的,和现在看到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两人的衣服凌乱地铺在地上,被交缠的躯体压出一道又一道细腻的褶皱。顾笙的气息如同侵略的火焰,在他耳侧落下一连串的余烬。即便他躲在那个多年来一直为自己建立的完好空间内,也能隔着壳感到灼人的热度。
“别紧张啊。”顾笙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只是想亲亲你,不会做别的事情。”
信你才有鬼。
“像根木头似的,真没劲儿。”说罢,顾笙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沈般的指尖微动,所触及的便是一片滑凉。
他记得在顾笙的腰侧,有一颗不太明显的淡红色小痣,为顾笙更衣的时候他还曾多留意了几眼。
沈般木了好一阵子,脸忽地烧红了,像是碰到了滚烫的沸水一般,手指连忙收了回来。
“有哪里不对,住……”
还没来得及说出最后一个字,下身的脆弱之处就被顾笙握在手心。
沈般:……
说到底他还是大意了,对于这样的人,应该把他防得死死的,否则总会被他逮到机会,趁虚而入。
看到沈般面上的神情,顾笙不由感到一丝愉悦。
“你还是个雏儿吧?”
“……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也没关系。”顾笙舔了舔嘴唇,俯身下去:“反正很快就不是了。”
说罢他就把沈般的东西含了下去。
沈般:!
脏。
但好像又不仅仅是这样。
顾笙的头深深埋了进去,沈般下意识地伸出手,把他头上的红绳扯了下来。握着满手长发,指尖穿过发根,如同走在森林,穿过细密的林叶。
风吹而过,叶颤如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