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面上,一把取下背在身后的古琴,黑色绢布飞快散开,露出其中包裹着的琴匣。
沈般盘坐在地,在盖子上用力一拍,琴匣应声而开,接着梧桐木的古琴从匣中弹出,落在沈般的膝上。琴身共七弦,琴尾有一道漆黑的焦痕。
“下雨了,可能会不太好用。”沈般开口道,雨水打湿了他散乱垂落的发丝,一缕一缕黏在他的脸侧:“但我的琴音向来是用来和人打架的,不是很好听。顾笙,你可要接好了。”
一曲动风雨。
待城中的江湖人士听到动静纷纷赶来的时候,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这是什么东西?”有人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一旁的石壁。那上面留有无数及寸深的伤痕,错综复杂,像是被刀斧用力砍过一样。
“莫非是高山流水庄的音波术?”有识货的人喃喃说道。
可这刻痕也太深、数量也太多了。难不成是那位传说中的高山流水庄庄主出山了?那位得有多大年纪了,怎会特地跑来他们这偏僻小城来淋雨?
沈般自然不知道他现在造成了怎样的轩然大波,他扛着昏过去的顾笙,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泥泞的山间,距离城镇越来越远。走到半路,他才意识到自己连马都没牵。
什么都不带,在外面过一晚上,应该……没什么难的……吧?
这样想的沈般,刚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后,便遇到了难题。
该怎么生火呢?
他和顾笙藏身于山洞之中,外头越来越黑,加之外面乌云咆哮,一会儿可能什么都看不清了,包裹都被他丢在了客栈里。
想了想,沈般从旁边拿了茅草将顾笙盖了个严实,然后施展轻功,忘西子城的方向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又回到了客栈。此时已近黄昏,应该是生意开始红火的时候了,客栈大门前却挂着打烊的牌子,里面安静得诡异。他推开门一看,大堂内到处都是死人,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掌柜趴在桌上,死不瞑目地瞪大双眼。
又是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