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趴在身旁的牧白，等着他醒来。
阳光有点刺眼，牧白哼哼了两声，过了一会儿, 皱着眉头睁开了眼。
他醒来第一眼看见了顾奚，人还迷糊, 一时半会儿有点反应不过来。待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他才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经过昨晚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和以前再也不一样了, 身体的亲密与心灵的交付, 从此，对方就是世上最独一无二，不可或缺的存在。
两人都曾经幻想过, 清晨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见对方躺在身边。现在幻想终于成真了, 看着对方, 心里都有些小激动, 小羞涩。
牧白笑嘻嘻地凑上去, 在顾奚的唇上亲了一口，嗓音有点哑：“早安, 顾奚奚。”
顾奚的眼神温柔得快滴出水来，人生中从来没有一个早晨像现在这么幸福。
“早。”他捧住面前这个只属于他的小可爱，再一次深情地吻了下去。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好一阵, 气氛幸福得冒泡，直到顾奚问牧白：“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难受？”
牧白本来沉浸在幸福里，都没想起来这茬儿，现在顾奚一问，他注意力开始转移，原本不觉得怎么难受的某个地方，忽然就开始难受了。
而且昨晚后来的发展跟他预先想的不太一样……
想到这里，幸福还是挺幸福的，也还是开心，但是并不妨碍生气。
牧白瞪了顾奚一眼，没说话，从被子里伸出手，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过来，点开听歌软件，开始放歌。
婉转而略带凄凉的音乐响起：
“菊花残——满地伤——”
顾奚：“……”
顾奚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牧白腰上，笑着道：“帮你揉揉？”
牧白脸涨得通红，哼哼道：“你别得意，下次我一定让你在下面。”
顾奚笑而不语，起身穿衣服。
牧白蜷在被子里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脸又慢慢红了，这会儿开始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
顾奚穿好衣服，看他躺着不动，问：“要我帮你吗？”
牧白立马摇头：“不要，你穿好就先出去，把门带上。”
顾奚估计他是害羞了，便忍着笑出去了。
卧室的房门一关上，牧白立刻裹着被子像条毛毛虫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虽然屁股还在隐隐作痛，心情却好得想放声大叫。
顾奚奚终于成了他的人了！哈哈哈哈哈！
顾奚洗漱完毕，到厨房找水喝，打开冰箱，随便拿了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起来。
边喝边忍不住回忆昨晚的细节，那是前所未有的幸福，甚至只是回想一下就能激发出他无限的音乐灵感。
顾奚喝完水，准备随手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却无意中瞥见垃圾桶旁边有个纸箱子，箱子里全是喝完的空塑料瓶，且为了节省空间，每一个瓶子都拧开了瓶盖，被仔细地捏扁了。
顾奚扔瓶子的手一顿，忽然想起了刚签约时的一件事。
那时他和牧白吵架，两人跑去找沈遇告状，沈遇单独跟他们谈话，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牧白在捡垃圾桶旁边的一个塑料瓶，动作非常熟稔地把瓶子踩扁。
他又想起当时沈遇跟他说的有关牧白的事，说牧白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是种地的，当时为了签约，吃了不少苦头。
顾奚以前没有在意这些方面，现在仔细想来，牧白平时确实挺节约的。除了请客应酬之外，很少出去吃饭，似乎只吃老家寄过来的农作物。平时也很少买什么，即使身处娱乐圈这种浮华虚荣爱攀比的圈子里，他也很少买奢侈品，相反，更喜欢在网上淘自己喜欢的衣服。哪怕红了之后，他的收入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