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一点都不酸,真的。
师傅!小粮惊喜道,真的是你!
自然是师傅我。天母臂弯夹着惊动禁宫的刺客小粮,步履击水而起,凌波飞往对岸。她们实际上早从凉榭临水的那一面悄悄离去,留二皇子心里打鼓,以为真遇上了志怪故事。
小粮至少三十年没见你了。小粮一边享受凉风拂面,一边仰起脸依恋地说。
胡说,你才多点大。天母笑,小粮,好名字。作乱京中的采精大盗原来是我的徒儿。
小粮还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对了对手指,又问:那师傅现在的名字是什么?
我么。天母踏至岸上,轻轻把她放下,便开始自己看着天思考起来,这些天硬是没有编出一个好的。昨儿想了一个,叫白白旃檀,是从皇帝老子的藏书阁里看到的,说这白旃檀,能除一切热恼。听起来玄而又玄,我就用上了。
小粮在手心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只会写个白字。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日暮时她因手滑射掉了良公的装饰羽毛,在被良公追捕(追杀)时又躲进了这罩着严密帷帐的水榭。当时师傅正摸着皇帝的手给他解命,说到你下面应该很大吧的时候,小粮钻进来,又仿佛局内人又好像局外人地尴尬愣站着。师傅看看她,惊叫一声:好宝贝,如何就找到了这里。只是还没等娘儿们一叙伤怀,良政就追来了,师傅便将小粮藏在自己大氅后摆下。而二皇子一直在外面跪着,不知道里面情况,好像完全不被当成家里人似的。
小粮,与为师说说,已经采了几个人,都有什么心得?白旃檀在帷帽垂纱后笑问。
不多呢,也就十来个。小粮掰指数道,小粮已经在写九品鸡经,无奈小粮认识的中原文字不多,故现在仍在作图阶段。
无妨,以后为师带你慢慢习字。白旃檀拍拍她肩膀,带她漫步在深深御园中,下午在高禖祠里,听出我的声音没有?
没有。小粮老老实实作答,师傅讲话端正起来,我就不认得了。
我何时又不端正了?白旃檀悠悠吹起一段垂纱,小粮要明白,即使是在世上行骗,也要态度端正。不然哪里骗得人到。
是,小粮明白了。小粮如同小兽学人礼一样一抱拳。
既然今夜相会,师傅免不得要带你游乐一番。白旃檀又道,禁宫各处师傅都悄悄探过了,你想一个,无论是毒杀了太妃的废宫,还是上吊了太监的厢房,或者是淹溺了宫娥的古井,我都晓得。
小粮抖了一下,微蹙眉思忖片刻,便欣喜道:师傅,哪里有大秋千?很大很高的大秋千。
无端风起,分拂开白旃檀面前轻纱。她有一张永远淡笑的、尖瘦的脸。她应道:好,这便带你去。
大秋千的绳索磨损厉害,高竖的支架看得出来曾经涂朱描金,但也剥蚀得像个古物。小粮尝试着踩上小板,还没荡起来,已觉晃晃悠悠的十分有趣。
师傅,教我怎么玩这个吧。小粮笑眼回头,呼唤道。
但哪里还见师傅的白氅。却是一个熟悉的男声幽怨地冒出来:让你一定要等我,竟然东窜西跑,算哪门子等我。
燕偈走近,皱眉盯着她。小粮明悟:好像又忘记了什么轻飘飘的约定。她攀着绳索,有一丝羞愧地低头问候道:你和你父亲谈完了?
我就知道你也藏在那里面。燕偈袖手,对着她无奈摇摇头,下次招惹谁都别招惹良公,他做事太认真,脾气又直,陛下也要卖他面子的。
是吗。可是刚才皇帝老子好像把他臭了一顿。是小粮理解错了你们中原人的说话含义吗。小粮想着。
来这里干什么,亏你找得到。燕偈也握住一边绳索,轻晃一下。小粮稳住身形,歪头道:想玩不就来了?殿下会玩这个吗,教教小粮。
这里哪是玩的地方。这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