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帝到底是有文德,还是有武德

还给他:多谢应大人,本校尉听到摆宴,已经通体发热,一点不冷了。应芝被碰着手时,一震,继而十分得体地笑道:粮大人,不客气。既然喜欢,那么到了座上多吃多喝,可以把在下的酒肉也都吃掉。

    小粮笑眯眼睛道:却之不恭。在下已经闻到香味了。

    哪来的怪味。

    燕偈把着贴满金饰的宝剑,驻足疑惑地左右环视。

    殿下,在说我吗?有人跪坐在小几后前倾身体,伸手拉拉他礼服下摆。

    燕偈低头,表情更加困惑,脱口说出了在话本小说里出现率极高的一句话:怎么是你啊。

    小粮点头,说道:是我,在下小粮粮校尉。她指指同席坐着的笑脸迎人应都天道:这是我的上司应芝应大人。

    燕偈:粮校尉,你好,应大人,你也好。两个好字,百转千回,银牙咬碎。

    小粮一如往常地并没有察觉到二皇子的心理变化,只是接着说道:请问怎么还没有上菜。

    马上就来。先给您两位上,请问可否。燕偈揉揉额角,恨恨撒气道。小粮高兴起来,连忙拱手:当然可得很。多谢殿下,爱惜赐菜。

    而应芝笑容不变,把话引回气味上:殿下还未就座,我们怎敢抢前。方才听殿下说的怪味,卑职似乎也闻到了。

    燕偈目光落下:哦?应大人不妨形容一下。

    应芝并不迎上他两眼,恭谨道:好像是香烛味道。但,并不正。

    大人说得有趣:不正是什么意思。燕偈低声道。

    应芝眼中波澜不起:卑职冒昧了。不正,就是邪异的意思。

    这样喜庆聚乐的场合,说这话挺悚人。燕偈握紧剑柄,蹙眉扫了一眼好像在听、又好像没在听他两人打机锋的小粮。二皇子没等小粮与他对视,只是低头理了理自己繁丽的皇室礼服,又目不斜视里往自己的尊座走去。但仿佛听他轻飘飘放下一句:照顾好粮校尉,别饿死了她。

    宴乐徐徐响起,众人都已落座,菜肴用方盒分装呈上。小粮发现上的菜并不算自己想象中的大鱼大肉,便探头探脑想看看皇帝吃的是不是更好些,却发现御座前垂落一道印着淡雅青竹的纱帘。纱帘前是摆菜品的几案,一看之下,竟然是空的。

    小粮抓着羊腿疑惑地吃起来:皇帝都不用吃饭的吗。她愈是盯,愈觉得纱帘后有人影缓动。并且在融合数种食物热香的空气之中,确实夹着一丝丝应芝所说的香烛味。小粮爱施放奇香,鼻子算是灵敏:她倒觉得这烛火香并不邪异,反而有一丝熟悉。

    帘后的人影又动了动。小粮紧张地咬着羊棒骨,心下一惊,大骨头差点脱手落在几上:帘后好像是两个人搂抱的样子。

    小粮立即靠着应芝问道:那最上头,是不是皇后也在里面坐着?

    应芝举着酒杯,顿住。片刻后他才接口道:粮校尉何出此言?自皇后崩后,陛下并未再次封后啊。

    小粮满肚子不解,用应芝那边的第二只羊腿也是填不实的。她眨眼道:哦还是继续看着那幅神秘的竹画纱帘。人影又看不清了,却走上几个内官,抬起承托着纱帘的四方架子,似乎要离开宴会。应芝见势如此,握着还有半盏酒的酒杯刚要直起身,却听宴厅大门忽然碰开。一人步履疾快,从两列欢饮的几案之间径自走上前。其人穿着简便的黑色行装,行走间却有沉重的金属擦撞声,小粮猜忖着,他身上一定夹带着好几种兵器。

    陛下!微臣来迟,请陛下治罪。那人熟练地在御座前一拜,说是惶恐请罪,却是单膝跪地。

    纱帘之中不响。宴会也忽然沉默下来。半晌后,皇帝在帘后低沉说道:良卿,请起。入座吧,已开宴多时了。

    是。谢陛下。其人起身,后退两步,侧身坐在上首一张几案上后。小粮敢肯定,他那桌吃得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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