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走的感觉十分不爽,现场已经没他俩什么事了,邢阳用画卷给邰逸送回家,邰逸坐在床上叹口气,他倒是想多当几天鸵鸟,可现实就摆在这里,因为他的过去麻烦永远会不停找上门来。
第二天他去书屋找小涵把那个带珍珠手链的卷发女人一事告诉了她,小涵哑然一会儿才说:“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呢,你梦见的带手链的这个人,既然找上你那就肯定有求于你。”
“问题就在这,现在根本不知道她找我做什么,我可能还得再进梦里见她一次才行。”
坐在一旁的邢阳面色复杂,握住了邰逸的手问他:“你……已经可以自己控制入梦了吗?”
邰逸点点头轻轻把手抽走。
这也是他前不久刚发现的,他只是正常午睡前脑子里多念叨了几遍便真的梦到了自己所想之事。
原本以为是巧合,但从邢阳跟他交底之后他才明白,这不是巧合。虽然还不甚熟练,但总归也是能帮上点忙的。
邢阳看着空落落的手,捻着指尖,突然有些后悔和邰逸实话实说,邰逸又变成了刚见面时那副沈默寡言的样子,小小年纪看着心事重重,问他也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说。
邰逸躺在床上看着旁边坐着的几个人,这还是人生第一次体验,在众人的注视下入睡。
“我要是没做梦怎么办?”
“凉拌,”邢阳找到了一块犀角香点燃,犀角可以引梦,“没梦到就没梦到,这有什么的。”
困意渐渐涌上,邰逸放空脑袋努力捕捉着那一点梦意。
还是那个洋房,和上一次梦到时那种富丽堂皇不同,这次洋房透着一股沉闷的死气还有别样的寂静。
邰逸心里默念“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然后大步走进洋房。
天有些阴,洋房里不但没有开灯,连一个下人都看不见,上次梦到的时候起码还能看见不少下人在忙碌。
把一层绕了个遍,一个人影都没瞧见,邰逸上了楼梯去二楼看看,手刚扶上楼梯把手就觉得指尖有些沙感,抬手就看到手心沾了一层浮灰。
邰逸走到印象中小涵姐的房间,这房间已经空了,那张看起来巨大宣软的床消失不见,这房间里其他物品也照比之前少了大半,留下的都是些不贵重的东西。
难道是搬家了?
邰逸出了房间继续往里走,这层最里面的房间是这家的男主人住的,想到这里邰逸心里也嘀咕,都民国了还搞这套,五个姨太太和一个正房每天翻牌子接自己房间来。
这洋房的布局邰逸已经搞明白了,一层就是吃饭和办宴会的,二层是主人家住的,三层是书房和下人们住的屋子。
邰逸推开一扇门,蛆虫从他脚边爬过,一个干瘪的女人尸体出现在眼前,上半身瘫在床上,两条腿无力的垂落在地上。那种干瘪像是瞬间抽走了这个人身体里的水分一样,比那考古发现的干尸还要可怖几分。
身后传来几声清晰的三弦声,猛然回头看去,那滑稽装扮的男骷髅坐在他身后,白骨摸在弦上,刺耳的声音伴着奇怪的唱调,在这空旷的洋房里倒出了些回音:“二姨太吃人啊!”
邰逸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看着这女人睁大的眼睛抬手慢慢给她合上。
他不理会那骷髅去了下一个房间,不出所料又看见了一模一样死状的另一具尸体。
身侧突然出现了那个抱着琵琶的女骷髅,接着唱:“二姨太是要报复她们啊!”
邰逸看向这具骷髅,一张一合的下颌骨像是要给他扭出个笑容一样,他问:“报复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段三弦琵琶合奏的调子,曲调急转直下合奏出一段诡异的音阶,邰逸感觉胳膊上是一片鸡皮疙瘩。
“那三姨太害死了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