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书卷气。
看见萍姨这样邰逸在想象中把这位“高人”和萍姨相联系起来,可能都是一路的气质,但看样子萍姨也住在这里,这些书也很符合萍姨的气质,难不成是萍姨的丈夫?
正想着呢萍姨从里屋出来:“稍等一会啊,小阳穿衣服呢,不渴吗?我给你开瓶橙汁吧。”
邰逸拘谨的点点头,说了声谢谢,看向卧室的方向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了。
邢阳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先看到的就是邰逸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抓抓头发往邰逸边上一坐,捞过茶几上的橙汁就喝。
邰逸无措的伸手虚晃了一下,想要拦下邢阳的动作:“我、那是我喝过的!”
邢阳打个哈欠挥挥手表示自己不介意,他把脚搭在茶几上又放下,可能是觉得又客人在这里不太好。
邰逸无语:可是、可是我介意啊……
“说吧,什么事?”邢阳看他一脸纠结张了下他尊贵的嘴,“别看了,我长得比较年轻。”
邰逸被人看穿了心思不太好意思,老老实实把朵朵的事情讲了一遍,看着邢阳双手环在胸前,两脚又往茶几上一放,双眼一闭脑袋靠后端着一副马上就要打呼噜的模样,心里也不确定这人听没听见,正想出声再说一遍的时候邢阳出声了:“你是说这小孩你从一开始就能看见她是吗?”
邰逸点点头:“但我能保证上高中之前我没走过这条路,我也是从上高中那天起看见她站在路口。”
“注意过她以前是怎么看你的吗?”
“没有,”邰逸老实的摇头,“说实话这小孩死的挺惨,满身是血,下半身都血肉模糊,我一直不敢看她。”
邢阳想了想说:“我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我得亲自去看眼才能确定。”
邰逸满脸希冀的问:“那我能不去么?”
邢阳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分明像是写了三个大字:你说呢?
“……我知道了,”邰逸叹口气,“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看不见她?或者让她别碰到我,我这一天天的还得上学,真禁不住这么折腾了。”
邢阳闻言伸手从茶几下找出来一个盒子,一边翻一边说:“看不见岂不是更害怕,啧……找到了。”
一个粗粗扁扁的红手绳,邢阳示意他伸出手给他戴上:“先带着吧,至少不敢近你身,你什么时候晚上十二点左右能出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还打这个号。”
邰逸摸着手绳感觉自己心里稍稍放松了一点,说:“这几天应该就可以了,我爸应该最近会出差一次。”
邢阳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临走前邢阳叫住他:“对了,我叫邢阳,问一个,你生日什么时候?农历的。”
邰逸说:“三月三。”
送走了邰逸之后邢阳伸个懒腰,既然已经醒了那便不再睡了,提溜着一个凳子往书屋门口一放,使唤萍姨给他从冰箱拿瓶冰饮料就这么在小板凳上坐着晒会太阳,掏出手机翻开天气预报往回找——农历三月三,暴雨,红色预警。
等刚一到家邰逸就接到了邢阳打来的电话,问他:“你问问你家长是不是看见过这场车祸,或者说亲身经历过这场车祸,我怀疑那小孩的事故不止她一个受害人。”
吃饭的时候邰逸装作不经意提起来:“爸,我们换数学老师了,不过现在还没看到人。”
邰爸爸闻言皱皱眉:“还有不到俩月就高考了现在换什么老师,你们学校怎么想的。”
“数学老师遇上车祸了,就下大雨那天,你说巧不巧,听我班同学说还挺严重的,”邰逸咬咬筷子,“诶爸,你信不信撞鬼这事啊。”
邰爸爸给了他一个笑容,就差没在老褶子里写上:你是傻吗?
“你问我?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