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儿子周培青吗?就是在618星际战场中牺牲的那个。”
商淼远茫然地摇摇头,他几乎不看政治新闻。
冯宇帆叹了口气:“是去年的事,元帅心里一直不肯接受,直到今年才正式确认周培青少校已经为国捐躯了。”他打开光脑,输入周培青的名字,虚拟屏幕立刻浮现与周培青相关的新闻,其中最醒目的就是前天刚刚报道的确认周培青少校已经牺牲的消息。
商淼远仔细阅读屏幕上的文字,看见上面那个面容清俊的青年人,犹豫半晌说:“……确实很令人遗憾。”可这跟他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冯宇帆:“我知道你想问这跟你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商淼远没有接话。
冯宇帆继续说:“你的工作跟他有很大的关系。”他故作玄虚地顿了一下,“你的工作就是嫁给他。”
商淼远的眉头皱起来:“什么?”
“意思是说,现在周家急需一个能给周培青披麻戴孝的大少奶奶。”
“冥婚?”
“什么冥婚,别说那么难听,你还活着呢,怎么能是冥婚?”冯宇帆喝了一口咖啡,“帝国元帅,大户人家的府邸,总是跟寻常老百姓不同的。你对他们家来说就是个象征,周培青少校年少有为却英年早逝,连婚都没结,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元帅夫妇非常伤心,希望葬礼时起码能有个给他们儿子守灵的人,你懂吗?”
“只需要守灵吗?”
冯宇帆说:“当然不是,如果一百万那么好赚,这天下人不全都成百万富翁了?
“以后逢年过节,你怎么不得替周少校尽尽孝心?顶着少校遗孀的头衔,就不能再谈恋爱结婚了,不过这对你来说应该算是好事吧?
“你也老大不小了,系统给你安排过几次相亲了?如果不尽快找个合适的结婚对象,难道你打算这样相一辈子?嫁给一个死人,不用磨合婚姻,还有钱拿,以后你也尽可以追求你的艺术,何乐而不为?
“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就想到了你,要不是我在军部工作,这辈子你都不会遇到这样好的事。”
回家时商淼远拎着两块奶油蛋糕,天气很冷,他的收入不足以支撑暖气费用,蛋糕放在外面也不会坏,虚拟屏幕上显示着甲方刚刚发来的修改信息。
商淼远关掉显示器坐下,桌上那块数位板已经被笔尖划得横七竖八濒临退休,一个月不到两千块的收入显然捉襟见肘,而帝国系统匹配的相亲对象大多跟他一个档次,甚至很多还不如他,偶尔相亲时还要他用微薄的收入给两个人买单,如果以后的结婚对象不同意他画画,那余生的日子大概会更难过。
桌上款式老朽的光脑装置突然闪了一下,虚拟屏幕自动浮现出冯宇帆的信息:“你如果同意,这两天我陪你去添置两件新衣服,这事还要经过面试。”
商淼远看到“面试”两个字,一下子又退缩了。他在那儿坐了两分钟,打开刚刚带回来的蛋糕包装袋,胃里明明已经非常饱胀,却还是想不断进食。
“面试”安排在军部附近的一间咖啡馆,“面试官”四十岁上下,是个高鼻蓝眼的日耳曼人,在民族大融合到如此水平的今天,像这样的“纯种人”其实是很少见的。
商淼远的手心出了一把汗,坐下时大腿不自觉抖动,冯宇帆在旁边轻轻碰了碰他的脚以示提醒,他勉强克制住身体抖动的频率,紧张的情绪转而变成汗水从额角冒出来。
冯宇帆跟着坐下,露出一个非常得体的微笑,介绍道:“这位是周知源元帅的秘书皮瑞·奥措先生,这位是我的表弟商淼远。”
奥措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和缓,也称不上严肃,面无表情得让人感到很庄重,他点了点头,用非常标准的中文向商淼远说:“商淼远先生,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