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地方了,白裙子你回苏城的时候,我给你送过去。
怎么没有住在我那吗?没事的,我这几天都不在家。
我找到住的地方了。晏纯说话间,又扫视屋子一周。
林漪诧异,这么快?
朋友帮我找的。晏纯从自己的喉咙里挤出一丝笑意。
在苏城,晏纯的朋友只有林漪。
林漪有时候迟钝,有时候又敏感到让人害怕。甚至直白到残忍,问她,是昨天晚上那个朋友?
晏纯沉默。
空旷的屋子里,落针可闻。
此刻,只有细微的电流声在手机听筒中叫喧。
还是林漪先开口,纯纯,你想清楚了?
嗯。
你想清楚就好。林漪故意放轻松语气,为她解围,反正男未婚,女未嫁,你情我愿很正常。炮友转正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我和他,没有这种可能。
哎,你们这种土象星座真是冷静理智的可怕。 林漪又是和她开玩笑。再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晏纯走到落地窗边。
站在稀薄的日光下,抬头盯着窗外明晃晃的太阳。
她仰着头,抵死睁开眼。
日光刺痛她的瞳孔,生理性的液体一点点溢出来。
这场被双方默许的交易,分白昼和夜晚。
只有在夜晚才需要抵死缠绵,和耳鬓厮磨。
晏纯在心里想,她已尽力做到自己能做的落子无悔。
*
中午,在海市的会议暂时结束。
段柏城走到休息室,给张助理发了消息,问了晏纯的情况。
这时候,发小江亦淮的电话刚好进来。
怎么了?我今天没有时间再和你约。
江亦淮还没有开口,段柏城先拒绝。
是正事。江亦淮的语气很认真,丝毫不像昨天的纨绔子弟。
能让发小如此一本正经,必然不是小事情。
段柏城沉声问,什么事情?
顾家的事情,中午吃饭见面细说。
江亦淮报了一家西餐厅的名字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海市的一家江景西餐厅,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段柏城面前的牛排一动未动,冷着一张脸问,你电话里说,顾家什么事情?
顾家早年扎根苏城,以房地产企业发家。
最开始和段家在苏城齐头并进,但后来因为两者业务渐渐趋同,对立的局面越演越烈。
而十二年前,顾家和段家因为一场变故,最终势不两立。
变故后,顾家势力渐渐衰退,迁至到海市,段家在苏城便一雄称霸。
但两者其中的纠葛,远不止是对头间的利益角逐。
渊源牵扯太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说清的。
江亦淮抬眸瞟了发小一眼,顾家好像要私下在向外出售股权。
什么?段柏城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江亦淮:昨天在会所,我听一个朋友说的。
可靠吗?段柏城喝了一口水。
八九不离十。
怎么回事?段柏城沉眸又问。
资金撑不动了呗,听说之前有个政府的项目他们投资了好几亿。但两年了,项目迟迟未启动,资金流被砍断。顾家就剩下顾卓言一个儿子,毛头小子估计无力回天了。
就是苏城和海市之间那个跨江大桥?段柏城对这个项目也是有所耳闻。
苏城和海市中间隔着一条苏江。
苏城政府早有计划,启动这个项目,明面上打着两地的经济齐头并进的旗号。
但其中关乎两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