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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纯醒来的时候，浑身酸，下身还伴随涩痛。
全然不记得昨晚自己奶声奶气向段柏城求抱抱的事情。
走到浴室简单洗漱，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间。
站在过道上，一时间茫然。
昨晚不及细看，现在日光高悬，屋里通煌。
空旷的别墅里却寂静像是无人的墓地，落针可闻，气氛一时间吊诡。
晏纯想叫人。
可又想起来，自己连昨晚那男人的名字也不知道。
她沿着过道，一扇门一扇门敲过去。
总共6个房间，无一例外，无人应答。
最里面一间，指纹锁上挂着一个蓝色的香囊，幽幽一股淡香。
这味道很熟悉。
晏纯遽然想起昨晚那男人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以及昨晚两次的交欢，又是一阵脸红。
她下楼，才发现一楼有钟，墙上的时间已经是9点。
目光下移，入目便是昨晚匆匆一瞥的油画。
她定睛细看，深浅不一的灰色打底，杂乱的白色线条叠涂铺陈。
芜杂，破碎，细腻的美感，莫名让人有中悲戚的情绪。
晏纯看着出神。
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走进了别墅。
张助理轻轻咳了一声，我是段总的助理，姓张。他自我介绍，避免老板的女伴尴尬也是他的职责。
你好。我叫晏纯。她笑得几分僵硬。
张助理：段总，嘱咐我送你回去。您什么时候收拾好，我随时方便。
晏纯：现在就可以。
张助理：好的，车子停在外面。
晏纯站在别墅门口。
院子里半黄的草坪上，丝毫没有昨夜薄雪的影子。
昨晚那场雪，似乎从来不曾来过。
一切都是幻觉，大梦一场罢了。
跟着张助理上了车。
这次的车子是一辆黑色的商务宝马，比起昨晚的保时捷低调得多。
晏纯把公寓的地址告诉了张助理，便在后座沉默装死。
眼观鼻，鼻观心。
张助理开车有条不紊，时不时从后视镜打量晏纯。
毕竟跟了段柏城六年，第一次被领导嘱咐来接送女伴。
水灵一双桃花眼，鼻梁高挺，气质平和。
不像是平时张助理接触的女强人。
但总觉得她的轮廓有些面熟。
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大约一小时。
张助理把车慢慢停在小区门口。
谢谢了。
晏纯正要下车，张助理朝她递过去一张名片，段总交代，我把这个给您。
晏纯疑惑接过烫金的名片，正面设计精致。低调的浅灰色背景和那座别墅里的装修风格异曲同工。
名片上。
赫然印着【段柏城】。
下面的头衔多的晏纯来不及一一细看。
谢谢。又觉得不妥，补充道，替我谢谢段总。
张助理：您客气了。
晏纯把名片小心放进风衣口袋里。
今晚过后，可能这张名片会是唯一凭证，提醒她昨宵的种种不是一场幻梦。
可是，那样的人。也不会在和自己有任何关系了。
就像同一片海里的鱼，虽然都吐纳相同的海水。
但有些潜游在水面浅层，有些蛰伏深海暗礁。
相互不会干扰，也不可能伴游共存。
文中晏纯的这段经历，多多少少有我自己的影子。上一年12月29，初雪的夜里，我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