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

    馒头

    周樱樱把那双金贵的白玉镯子捧在手上,心里只有两个字:烫手。真金白银它不香么?偏偏给她一双镯子,先不说往后五个月的工资都折在里面,戴上手还怕磕着了。再说,这双镯子是不是值一百两不过凭韩三一张嘴。便是真值一百两,日后若拿去典当少说也要打个八折算来算去,亏的都是她。

    春浓见周樱樱看着玉镯子唉声叹气,问道:奶奶,这镯子怎么了?奴婢瞧着是极好的。

    周樱樱听着,摇了摇头,回道:镯子很好。只是被人摆了一道,一口气闷在胸口而已。

    然而春浓不知就里,又劝道:三爷特意给奶奶送镯子,证明他的心里是有奶奶的。

    这时周樱樱哀怨地看了春浓一眼,心忖:小孩子懂什么?要是你对上韩三,怕是被他卖了还帮着数钱

    周樱樱原来还想着晚间不知该用什么面色看韩三才好。谁知要用晚膳之际,韩光霁却派了人来与周樱樱说,他晚上有应酬不在院中用饭。周樱樱听了心里一阵畅快正好不想和他打照面呢。

    于是入夜后她也不看闲书,早早便梳洗就寝了。因韩光霁未回屋里,春深春浓都在里间守着。然而就在周樱樱将睡未睡之时,却忽地听到外间传来人声。是韩三回来了。

    隔着一层轻罗软帐,周樱樱听到二春向韩光霁行礼。

    然后是韩光霁的声音问:三奶奶呢?

    周樱樱乍一听,觉着他的声线和寻常不一样,一下子却没听出所以然来。

    这时春深已答道:奶奶已经歇下了。

    一阵窸窣声后,却是春浓的声音响起:三爷,可要奴婢侍候更衣?

    不用,你们退下。

    这期间周樱樱一直没睁眼。不久后,她感到屋里那点微弱的光都灭了,然后是一股吹灯后的淡淡烟味。

    接着床帷被揭了开来,周樱樱虽还闭着眼却感到有人在暗里看着自己。

    真睡了?韩光霁问,说话间似乎呵出了酒气,熏得帐里都带了几分醉意。

    周樱樱装了这么久,此时自然不应他。韩光霁便默默地爬进了被窝,躺在她的身旁。

    为何不做声?生气啦?韩光霁轻声说着,嗓子带着微醉的沙哑。

    周樱樱听得心头微颤,想道:这人难道是醉了?

    下一瞬韩光霁却忽地伸了手,像白日那般握住了周樱樱的腕子。

    要命!韩三不会把个脉就知道她是不是在装睡吧?周樱樱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可韩光霁许是喝多了,竟一反平日那闷葫芦作风,又自言自语道:可是你也骗了我啊。

    骗你个大头鬼!她今日是被韩光耀吓的,谁故意装病骗他了就是骗了也是顺带的。

    周樱樱愈想愈气,终于没忍住回道:谁故意骗你了?是回来歇了才好的!

    此时韩光霁听了,轻笑一声,又捏了捏周樱樱的手道:你装睡又骗我。他这话说得轻飘飘﹑软绵绵的,绝不是清醒的韩三会说的话。

    周樱樱想了会,说道:三爷今日摆了我一道,气消了么?

    嗯。

    可我却是气难下。

    你要怎么才能消气?

    就等你这句话呢。

    周樱樱听了,便挨近韩三身侧说道:我也不教你吃亏,明日我把一只镯子还你,你换五十两给我可好?这样既有镯子,又有银子,岂不是两全其美?

    韩三那头默了一会,回道:允了。

    周樱樱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一下便乐了,接着又匆匆说了句多谢三爷,也不挣开他握着自己的手,不一会便睡了。

    可是啊,醉了的人说话怎能作数?

    翌日一早,周樱樱特地醒了个大早同韩光霁说换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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