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

    镯子

    就在这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廊道上韩光耀竟然敢和她说这样的话,周樱樱怕他再说些不着调的话来,便托词头晕目眩,让四春把她扶了回闻风斋。

    自从周樱樱大病一场以后,身子反倒比从前好了不少,这还是她头一遭喊晕。春深不敢轻忽,立时便要去请小胡子大夫过府。

    周樱樱知道后却拦了她说:不必,我回来歇一歇就好了

    春深不放心,说道:奶奶面色不大好,让大夫把个平安脉才放心。

    周樱樱摇了摇头,心想,这哪是病的,是吓的!这可不是现代,见异思迁大不了离个婚。以她现在的身份,若是被人发现她和韩光耀有私情休妻事小,怕是要被韩三军法处置。

    你别去请大夫了,我有事要问你。通之嫌可是性命尤关的大事,知情人自然是愈少愈好。周樱樱说着便屏退了三春,只留春深一人问话。

    你知道我自从病了一场便忘了许多事,我问你,从前我同大伯可有什么来往?

    春深听了,皱了皱眉,回道:奶奶一向体弱,自来深居简出的。便是偶尔去串门也有人跟着,哪能同大爷有什么往来?她说着顿了顿,斟酌了一番才问,可是大爷方才同奶奶说了什么话?

    周樱樱想了想,并未答她,问道:那我嫁进侯府前呢?可曾见过面?

    这时春深点了点头,在许家见过几回。

    周樱樱嫁人时才十五岁,即便以前在许家见过面也是更小的时候了应该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可是想来想去周樱樱心里还是不踏实,便同春深说:我就跟你直说了,方才我们碰着大爷,大爷竟与我说我病前同他借了五十两银子!

    春深听了,低呼一声,怎么可能?奶奶可别听他的!

    是,我也不信。我平时花用不多,每月又有月银,哪里使得同他借银子?便是要借我也该向姨母借才是。可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便多少起了疑心这脑子一乱,头便发晕了。

    这时春深坚定地摇头道:不会,不会的。

    我原也不是那等借钱不还的人所以我就想问问你,我从前同大伯有没有私下来往?可有给他写过什么借据欠条或留有荷包饰物之类作抵押的?

    春深听了后仔细想了想,又摇头道:奶奶的私库是由我管着的,东西肯定没少。便是有什么送出去了也是记录在案的。

    周樱樱听到这番话心头大定。不管周樱樱和韩光耀有没有私情,只要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她又矢口否认,那就是死无对证的事。

    这事奶奶有什么打算?

    周樱樱摇了摇头,没什么打算除非他拿着欠条上门吧。不然这事还真说不清楚。

    韩光耀的事暂且搁下后,周樱樱又召了其余三春进来,同她们交待她日后要负责打理闻风斋的事。这时周樱樱才略略了解院中各项差事。因春深仔细稳重,周樱樱的私庳以及院中人事便由她负责。春浓女红好,便负责她的四时衣裳。留春管着院中的小厨房,挽春则管着小书房。

    周樱樱才把差事分好就听到外间守门的丫头说是三爷来了。韩光霁一进来,周樱樱便见他脸色沉沉的。她看得心里一跳,想道:不会吧。她今早才碰着夫,不会现在就来捉吧?

    周樱樱一心虚,面色就更不好看了。这时她病歪歪地靠在床头,气若游丝地道:咳咳三爷怎么来了?不管是不是来捉,先卖卖惨再说。

    韩光霁看着周樱樱,眉头紧皱,听说你在许姨太太院中见晕?他说着抿了抿唇,她为难你了?

    来了!表功的机会来了!

    怎么会?毕竟是亲姨母,周樱樱说着苦笑了一下,昨夜本就没睡好,因今早允诺了三爷,实在不敢拖延,午后便去了许姨太太屋里说我要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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