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五人个个如鲜花一般,哪个小郎君见了不怜不爱?我可担心着呢。”
高澄抿嘴一笑,“这点阿娘尽管放心,自然不会。不过阿娘,我们如此背着阿舅是否不妥,阿舅真心待我们,而我们却在谋算他。”
崔玉莲叹道:“此话说的不对,我们并非谋算他,我们是替他解围。你阿舅无子,偌大的崔家将来必要交给其中一个女儿,而你是他外甥,与其交给外人,还不如交给自己人。你莫忘了,你如此做是在帮你阿舅。”
高澄蹙眉点了点头,沉思须臾,起身去了北面厢房。
……
自从高澄来到家中之后,崔蓝荟心中不安,总觉得与他划不清界限。
她在房中踌躇,忐忑,无法就寝。
经过一夜思虑,她觉得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尽快将卞孝辰得到。
他是官府之人,倘若与他心意相通,那便无人再能威胁她。
于是次日朝食后,她独自驾马去了衙署。
此时正值卞孝辰应卯,哪里得空见她,便让守门皂隶直接告之不见。
崔蓝荟不愿相信守门之言,瞥他一眼径直往里闯,并且怒道:“你可知我与卞明府是何关系,你岂敢阻拦我!”
皂隶:“我只是传达卞明府之言,并非本意。小娘子,且不论你与卞明府是何种关系,此刻卞明府忙着衙署琐事,实在无法见你,还请小娘子莫要为难我。若是小娘子再敢往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你……”崔蓝荟欲言又止,面含怒色,瞪了皂隶须臾,无奈地转身离去。
……
离开衙署,她牵着马走在东西大道石拱巷上,一步三回首地望着衙署大门,期待卞孝辰的翩翩身影忽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