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光听听声音便能化了。”
一语戳中黎景芝的痛,方才的笑脸渐渐僵硬,垂眸看向食案上的肴馔,不再言语。
孟紫春拍了拍崔玉莲的手,笑着嗔道:“孩子们面前,休要胡言乱语。”
又附在她耳鬓低语:“此话不能当着娘子面说,你难道忘了?”
崔玉莲吐了一下舌头,恍然大悟,回头看了一眼黎景芝,讪笑。
黎景芝乃性情耿直之人,心中藏不住事。有话便说,有气便撒,自然心中有什么不爽,脸上也会挂着难看的面容。
董素芬为人和善,笑着圆场:“阿莲,这些菜都是娘子为你和阿澄备的。娘子可记着你们爱吃的,每样都亲自看过,与上回亲家舅舅过来一般。”
这话崔玉莲听了十分悦耳,立即松开孟紫春的手,转身攥着黎景芝的手,“阿嫂,阿妹孤独,每回想着家人,也只有阿兄与阿嫂。”
说着红了眼眶,掏出帕子拭泪,看似有假。
黎景芝面色渐渐转好,嗔道:“吃饭如何能哭,当着孩子们也不怕忌讳。待会你阿兄来了,见你在哭,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
说话间崔音辉走了进来,与黎景芝坐于主位,两位姨娘携崔玉兰坐于上首,大娘、二娘、三娘、四娘坐于下首,高澄与五娘打横。
水芹立在一旁与众人斟酒。
郎君们吃的是竹叶青,外面卖的,其味浓烈;
娘子们吃的是葡萄酒,自家庖子所酿,香醇甘甜。
崔音辉望着高澄,笑着问:“阿澄,此酒甚是烈性,你可能吃?”
不等高澄回答,崔玉莲抢过来说:“他都二十了,阿兄还问此话,竟让人笑话。莫说一盅,就是一瓯子也不在话下。不然,如何能身为男人。”
由此可见,崔玉莲只顾脸面,丝毫不顾高澄的心。
高澄本不愿吃酒,为了崔音辉,才同意吃一盅,哪承想崔玉莲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