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进去。”有人又道,“不可能不发烧、不用雪津丹啊?”
“是不是已经死了,老太爷不让说?”
现在那“手术室”,除了卢老太爷和卢殊的父亲,谁也不给进。
薛湄这三天,其实还是每天都来了。
她给卢殊打消炎药,然后又给他伤口换纱布,亲自给他翻身。
“……情况很稳定,接下来就是慢慢调养,可以换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去,每天都要下床走动。”薛湄道,“还是别太多人探望,最好让他安静休养。”
卢殊这两天伤口一直疼。
他疼得没心情去思考其他,直到昨晚,他才意识到,他这个疼和之前的疼,已经不是一种了。
之前是生命在流逝的疼;现在是伤口在愈合的疼。
他居然……活过来了。
从古至今,腑脏破裂的人,无人能活下来,他成了第一人。
而救他性命的,是一个比她小好几岁的女子。
这是怎样神奇的医术?
卢殊想要给薛湄磕头。
他想起从前任由她受人欺负,没有帮腔,心中万分遗憾和悔恨;他又想起她不给面子时,自己对她的咒骂,更是无地自容。
他恨不能扇自己两个耳光。
卢老太爷却有点精神恍惚,他一直看着自己的孙儿,难以置信。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卢殊要挪换到自己的寝卧了。
卢殊的父亲让人来抬,薛湄不同意:“让他自己走一走。术后一定要下地走动,这对他的伤口愈合更有利。”
于是,在卢殊院子里的几个人,瞧见了他好好走出来。
大家似见了鬼。
这天下午,卢家沸腾了、热闹了。
所有人都情绪激动。
“大少爷活过来了,他居然真的活了,还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