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回答了,岂料她突然问:“文如鹤,还好吗?”
文阿瑶愣了愣,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好像是见面以来,文如琴第一次用正常平缓的语气说话,她每一句话不是冷声冷声,就是夹枪带棒,唯独这一句,声音轻柔如三月微风,充满了怀念之情。
“丞相大人挺好的。”
最起码没听说过他有生病,应该是挺好的。
“听说文如鹤与他的妻子伉俪情深?”
文阿瑶:“……”她这问法就很奇怪,文如鹤到底是她兄长,兄长与自己的妻子感情如何,她居然需要从别人口中听说?
难道她之前与家中不联系?
文阿瑶一边思考着可疑之处,一边点了点头。据她所知,文如鹤除了他妻子以外,并未有过别的女人,且从两人的相处方式也能看出来他们感情的确挺好的。
文如琴闻言,轻轻的笑了,笑声里似有着浓浓的悲伤与无可奈何。
“文如鹤真是个狗东西!”
文阿瑶:“……”一会儿关心他,一会儿又骂他,原主的脑回路实在清奇。
文如琴长叹了口气,又换了个话题,“你怎么会喜欢上赫连珏?你怎么敢?”
怎么敢?文阿瑶不是很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遂疑惑的看着她。文如琴又道:“他是皇帝,注定三宫六院无数嫔妃,你可真有勇气!”
不得不说,文如琴几乎是专挑戳心窝子的话说,她能不知道这些吗?只不过自己一直逃避着不去思考罢了。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文如琴又笑了,“看来你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奉劝你一句,趁还来得及,千万别往坑里跳。”
打从决定来这里找赫连珏开始,文阿瑶就没有理智的思考过,感性完完全全的碾压了理性,现在因为文如琴的提醒,文阿瑶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针落可闻的屋子里,气氛压抑的文阿瑶手足无措。移魂重生的事已经不能让她震惊了,她现在只想知道,文如琴有什么目的?她是不是想要回自己的身份?她是不是不该来?
其他的,文阿瑶发现自己竟全然不在乎了。
突然,文如琴朝她走了过来,一手快速的攥住她的手腕,文阿瑶使劲挣了两下,竟挣脱不掉。她面带疑惑的看着文如琴,文如琴却低着眉眼,抓住她手腕后就没有别的动作,仿佛在沉思。
须臾,她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腕,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道:“原来你并没有百分之百的信赖赫连珏!”
文阿瑶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微感愤怒,正想说点什么,文如琴已经先她一步开口:“无意间听到那几个蠢货说你有孕在身,我刚才探了你的脉,并非喜脉,而且你的身子还有用过避子汤的痕迹,这就很奇怪了!”
原来她刚才是在探她的脉搏!
文阿瑶很是震惊她短时间内就能得知自己用过避子汤。她的确用过,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想过要生一个赫连珏的孩子,没有孩子,她要是想走还能走。一旦有了孩子,便有了掣肘,不妥!
“你到底想做什么?”文阿瑶极力控制自己的音量,质问道。
文如琴却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想问你的已经问完了。皇后这个身份我也不稀罕,你自己拿着吧。”
“好了,想说的话我都说完了,明天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文如琴将门打开,一副送客的模样看着文阿瑶,文阿瑶还想问别的,但显然她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了,于是便只能在她的冷眼下退出房门。
轻手轻脚回到隔壁的屋子,赫连珏依旧平躺着,只是眉头紧皱,牙齿死死咬着,像是在忍耐疼痛。
文阿瑶心下一紧,轻轻摇晃了下他道:“怎么了?”
赫连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