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在空中甩来甩去,歪着脑袋看着他,双手撑在身侧,却用戴着锁链的脚踩去齐璟的小腹。
“……别闹。”
齐璟抓住他的脚腕,把他往床边一推,自己则是从床上下去,令黄德全再去熬一碗药。黄德全问道:“陛下才喝了一碗,这药虽然助眠,但是是药三分毒,陛下慎重!”
齐璟不耐烦道:“怎么?朕现在连药都喝不得了?”
黄德全知道齐璟今晚心情不好,该劝的他都劝了,他也怕掉脑袋,既然陛下吩咐,那他去做就行了,不消片刻,药就端了上来,齐璟端过药碗举到唇边,刚抿过一口,又缓缓放下了。
“太烫了。”齐璟皱眉道,“晾一会儿再喝。”
黄德全应了一声,端过药碗正要去让人取些冰块降温,齐璟在他身后冷不防地开口道:“端走做什么?”
黄德全一怔,旋即跪倒在地:“奴才该死,陛下说要去晾一会儿,奴才想着用冰块降温,就擅自端走了!奴才该死!实在是该死!”
齐璟捏着鼻梁,说道:“你下去吧,后半夜不用你伺候了。把药放在旁边,朕过会儿再喝。”
黄德全心里想着保命,把药放好,连忙出了寝宫,齐璟凝神片刻,把茶壶里的茶水倒进花盆,再把药倒进了茶壶中,把空碗留在了桌上,这才走进内殿去看苏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