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攀着他的肩膀,被他放在窗台上的那一刻, 臀间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一个激灵清醒得彻底, “这、这是大白天!”
盛凭洲的自制力到止为止。
他松开窗户的插销, 这只手回到了苏挽雾的腰上。
换了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这么欺上了她的唇。
“唔……”
盛凭洲吻得专心。
薄唇从她的嘴角移到小巧的下巴,而后又是敏感的耳根,大掌顺着纤细的脖颈往上, 盖住她的眼睛,“闭上眼睛,不许看。”
随即带着丝热气在她耳边说: “这样就不是白天了。”
苏挽雾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纤弱的眼睫毛眩动着, 挠着男人宽厚的掌心。
眼前一片漆黑。
她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凭借本能抱着面前的男人。
原本就奔腾在血管里的痒意还没有停息, 掌心又传来一阵难以忽略的痒, 叠加到他极限边缘的量度。
盛凭洲甚至都没有等到将她抱回到床上,就已经循着本能将她抵在窗前——
“手抬起来。”
他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把这个脱掉。”
苏挽雾忍了又忍, 无需再忍。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 又不忍猝读地闭上, 艰难道:“这不是兜头脱的……”
男人的动作微顿,她咬牙道:“你勒到我了!”
盛凭洲彻底停了下来,开始认真地研究手里的小物件。
他发现苏挽雾跟他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
她比他软太多,不讲道理的软,像是没有骨头。
她身上的衣物原来这么小,但是又那么复杂。
就好比此时手里这条薄薄的蕾纱,藏在花边下的金属扣像是一个迷你版本的九连环。
应该说是比九连环更难的东西。
他解九连环的时候没有这么棘手,毫无头绪。
现在的气温可以说得上是凉爽,但盛凭洲的头上却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平时总是清冷漠然的脸上也染上了一点薄红,让他此时看上去有一种违和的美感,矛盾而又充满了邪念。
趁他被困难绊住脚步的时候,苏挽雾立刻从他怀中挣扎起来。
她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从他的怀里滑落出来,“这大白天的……要不还是算了吧?”
刚才旖旎的气氛一下子就被破坏。
盛凭洲双臂撑在窗台前,衬衫扣子被解开了两颗,露出一大片晃眼的好颜色。
苏挽雾下意识移开视线,眼睛到处乱看,就是不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