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又想起什么,回身走到桌前摸了两块喜饼揣进怀里。
饿着肚子可不好逃命,她可从昨天被下药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过。
许是没想过新娘有胆子逃婚,钟姚翻出窗发现这婚房四周除了门口守了两个侍仆就没其他守卫了。
天助我也,她蹲在墙角啃了两口饼子,然后左右看了看,选了一个方向,掩在树丛中悄悄跑了出去。
钟姚前脚走没多久,后脚一个黑色身影无声无息的从墙头跃下轻轻落在侍仆身后,侍仆还未发现他,便见黑衣人快如闪电的手刀劈下!
两侍仆没发出半点声音便倒在地上。
黑衣人连忙推门进去,房内鸦雀无声,他快步走进内室,却见新郎躺在地上,身旁扔了个带血的铜麒麟。
再抬头看去,窗户大开,钟姚显然是从这儿逃了。
黑衣人长长的松了口气,也跟着如鬼魅般从窗户跃了出去。
话说这头,钟姚猫着身子在这院落廊环之间跑了许久也没找到出府的路,反而迷失了方向。
“……这破地方怎么这么大?到底什么地方才能出去啊……”她躲在一个假山后,边啃喜饼边懊恼低语。
啃完一个喜饼,觉得胃里舒服点了,她捻袖子擦擦嘴巴准备继续找路。
刚走出去两步便听见有大堆人的脚步声往这边来,她连忙又躲回假山后面将自己尽量缩小。
脚步声纷杂的从假山前的走廊经过,听见一老妇人万般心疼的声音:“哎哟,我的心肝哦,疼不疼?不哭不哭,大夫马上就来了。”
“呜呜呜,娘,我疼,还有,媳妇儿没了,我要媳妇儿……”这是那傻子的声音在哭。
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刚才还担心把人打死了的钟姚,现在又有点后悔下手太轻了。
又听见一道冷哼:“钟伯父,你可真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钟姚听出这是那个节度使的声音。
“这……这……小女顽劣……”这是她便宜爹的声音。
脚步声又渐远,只听那节度使厉喝一声:“给我找!人必然还没跑远,翻遍全城也得给我找出来!”
“是!”
随即四处院子都开始陆续点上灯亮堂起来,脚步声也嘈杂起来。
钟姚不敢再耽搁,偷偷看了眼确定四周没人,便又蹲着身爬出来加快脚步找出路。
在从一个小门摸索进一个莲塘荷院后,她顺着墙角悄然走到前门,却发现前门外有士兵来回走动,她又只能伏低身子,一点一点的退回去。
可快要靠近小门时,又发现小门外也有士兵开始在搜索隔壁院子。
她顿时被夹击在中间寸步难行。
怎么办?她蹲在树丛后百般焦灼,这些士兵搜了隔壁院子肯定跟着就会搜过来的。
她满头冷汗的四处张望,突然,她看到暗处的墙边有一颗高树,树枝往墙外枝出,而另一边的树枝上却正好挂着一个秋千。
她应该可以顺着秋千绳子爬上树枝!
此时也没别的办法,她快速潜到高树旁边,所幸这树一左一右还有两棵树,正好将这一片的月色和灯光尽数遮住,让这里完全隐与黑暗中。
钟姚顺着秋千绳子果然没一会儿就爬上了树枝,然后她顺着树枝往墙头爬,可快要接近墙头时又出了问题。
这根树枝不知是不是以前就被人踩断过,只见尾稍三分处位置有一道明显的裂痕,只剩一小半还勉强链接着,另一边将将搭在墙檐上才一直维持着没有整个断掉。
很显然这必然是承受不了人的体重的,然而这离墙头还有大概四五尺的距离。
后面没有退路,钟姚思索片刻,别无选择,只能拼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