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爹因我落榜伤神,才将这个消息偷偷透露给我爹的。说是那院士和礼部的官员有关系,只需一百两黄金,便可提前买到考题,若是给四百两,甚至可以直接买到举人的名额。”
“可是公子,科举舞弊可是重罪,”闫清继续往深入探问,“万一被查到,轻则发配重则杀头的,你不怕吗?”
宋泽笑笑:“你道那些花了钱的人不怕死吗?那些有钱人可比谁都惜命。莫老爷说,那院士打了包票不会有问题,因为这事儿就算有人想查也会被压下来。”
“为何?”闫清问。
宋泽道:“你以为这钟事是礼部某个外派的官员就敢做的吗?这事儿可不只是沛城这一个地方有,这些官员背后靠着的,可是整个礼部。这些钱最终还不都到了礼部大官的手里。官官相护,说不定不止礼部,整个六部都有分一杯羹,所以谁来查?谁敢查?”
闫清表面平静,内心确是又震惊又愤怒。
先帝在位时,最是看中科举选贤,整顿吏制手段强硬,对贪赃纳贿者绝不姑息,对徇私舞弊者重判严惩,那时候整个朝堂廉能清正,整个大雍海河清宴。
不过四年,他这亲爱的皇叔不过才做了四年皇帝,这朝政竟已腐败至此,连一国之本的科举都敢啃噬的千疮百孔。
有能之人无法入仕一展抱负,无能之人花钱就能充斥朝堂,这大雍,已经从血液上开始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