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一个学渣即便死了,跨越千年的时空也逃不开来自学霸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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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钟姚将闫清送到铺子里,又给袁嫂子说了商会的事,然后便提着食盒往内城宣武大街去了。
今天商会比较清闲没什么人,一群上了年纪的账房和录事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聊天,俨然一副老年活动中心的氛围。
钟姚站门口,照例中气十足的吼一声:“叔!好久不见!吃了没?”
山羊胡子的主簿正埋头校对册子,一手端着茶杯要喝,被钟姚这么一吼差点一口喷了出去。
他黑着脸看过去,想要训斥,目光往下看到钟姚手中的食盒,脸色又缓了两分。
“臭丫头没规矩,干嘛每次来都大呼小叫的?”
钟姚在他对面坐下,笑嘻嘻的说:“我这不是怕你年纪大了听不见吗?”
“……”主簿将茶杯“铛”一声放桌子上,慈爱的说,“咱们这儿上个月有人闹事,所以雇了两个打手,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想怎么说。”
钟姚静了两秒,转头去看了一圈,果不其然在里间的凳子上坐着两个大汉,她回头笑的更加情真意切:“我这不是因为太久没见叔了,思念如江海奔腾,才走到门口便按捺不住喜悦之情,一时不察声音就大了点嘛。”
主簿瞄了她一眼,懒得理她,只默默搓了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钟姚自顾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叔,你日理万机还没吃朝食吧?”
“吃过了。”
“哦,那就再吃点。”
主簿:“……”
那你何必问?
钟姚将竹筒的油纸揭开,里面还热着的包浆豆腐裹着竹子的清香便扑了出来。
主簿闻着味儿,喉咙里“咕叽”一声,不过只有他自己听到,努力在面上维持着毫不在意的样子。
钟姚这次还是带着三个竹筒过来,先开了一个,本来包浆豆腐打包都用的竹签来戳着吃,但是考虑到这商会的主簿比较矜贵,所以带了筷子来。
钟姚一手竹筒一手筷子恭恭敬敬的递给主簿,说:“叔,吃点?咱们家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