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怔,半晌才回神,有点不太相信:“谣传吧……我总觉得有点太夸张了吧,你说有人害人我还信,可哪有蚊虫鼠蚁会有意识去害人的?成精了不成?”
“有什么不可能的,”冯吴氏哼笑一声,“人在做天在看,我看啊是他们缺德事做多了,老天看不过去惩罚他们吧。”
钟姚叼着闫清嘴馋买回来的炸小黄鱼,没再听她们聊闲话,心思倒是被另一个重点占据。
这可不正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吗?
这日收摊之后,钟姚没急着走,将袁嫂子拉到桌前坐下,她坐在对面,收起了往日笑闹的神情。
袁嫂子看她慎重的姿态,有点心慌:“怎,怎么了?”
你别不是突然要辞工吧?
钟姚斟酌再三,然后开口:“嫂子,我们去将街头的摊子租下来如何?”
“什么?”袁嫂子被口水噎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有如此异想天开的念头。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钟姚认真道:“我仔细想过了,咱们这个摊子最大的局限性就是占地小,座位少,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问题,就算我们再请十个工人,东西做的再快,也总不能将吃饭中的客人赶走吧。”
“就一个豆腐脑,我们这儿都已经接待不完,它已经完全饱和了,只能做到这么大了。但若是我们能拿下街头的大摊子,再请两个长工,届时我们可以推出一些列的小吃,可以做的更大,收入一定会超越这边两倍不止的。”
听起来很美好,但袁嫂子毕竟不年轻了,早没了那股天真劲儿:“你……知道街头那摊子的租子是多少吗?”
钟姚摇头。
“我就知道……”袁嫂子无奈的笑笑,到底是个刚来长街一个多月的小丫头,把事情想简单了,“咱们这些摊子一个月租子一贯五百文,一年十八两,你莫不是以为那街头的摊子是我们两倍大,就只是两倍的租子?”
钟姚没说话。
她倒不至于那么天真。
街头摊子的地理位置比豆花摊好太多了,后面是学堂,右边就是城门,用现代话说就是位于商圈中心位置,而豆花摊,完全不过是凭着酒好不怕巷子深罢了。
这样的黄金口岸,租金必然不会只是豆花摊的两倍,只是她不确定这个超出的范围是否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
袁嫂子直接告知了她答案:“街头那摊子一年的租子是五十两,最主要的是,其他摊子的租子都是一月一付,而街头那两边的四个摊子,租子都是一年一付提前缴清的。也就是说如果要租那摊子,现在便要先付五十两来,嫂子可拿不出这么多钱……”
她们这种小摊小贩的人家,往日每月收入不过几两,除去生活所需,能存下个一两二两已是不易,一次性拿出五十两银子,这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可钟姚并未露出她所预料的惊吓神情,反而低头沉着凝思,袁嫂子心里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钟姚思索了良久,又偏了下头说:“五十两……好像也可以承受。”
“可,可以承受?”袁嫂子问的有些气弱。
钟姚抬头,看着她正色说:“嫂子,我们合作吧,一人出一半的租子,我们一起来经营,将来这个摊子不管赚了还是亏了,我们都一起承担,你觉得如何?”
说完又补充一句:“不过我有九成把握不会亏的。”
“我……”
袁嫂子嗫嚅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今天所说之事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在半个时辰之前她从来就没想过街头那个摊子会和她扯上关系。
她平生做过最大的投资,也不过是当初村里人凑了几两银子为她盘了这个摊子。
二十五两她倒是有,可那是她这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