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柱香吗?”
花沉亭背手看了看大殿里面,低声道:“不了。”
周拂听着却过去拿了香点上,插进了香炉里。旁边站着的和尚颔首笑道:“施主是怕身杀孽过重吗?”
花沉亭回头眯着眼道:“我们见过?”
大和尚微笑着点头:“将军打马而过,见过几面。”
“哦?”花沉亭挑了挑眉峰,凝思了片刻笑道:“听说积香寺里的行空和尚是个得道高僧,尚且行踪不定,这一眼便能认出我来,看到传言非虚。”
和尚颔首笑道;“和尚只会看个面相而已。”
“那你帮我看看。”
和尚含笑看着话沉亭道:“望施主少作杀孽。”
“杀孽。”花沉亭听着哼笑了一声转身道:“和尚你修佛法可知修罗?”看着依旧含着笑的和尚,沉声道:“我号修罗面,注定了这辈子做修罗事。”
行空和尚手持佛珠,眼神透彻。
花沉亭从怀里掏出银钱,看着放在的门口的木箱,抬头就将银钱掷了进去,银钱落箱发出一声声响。
错身走过行空和尚身边,花沉亭顿了一下脚步,眼神清冷趁着声音道:“和尚,倘若哪天我死在你前头,我不要超度。”
说完头都不回的就走了,身后周拂看了看花沉亭的背,对着行空和尚微微颔首施礼转身离开。
寺外不远处看到前来寻人的思文,周拂看着跟刚刚寺庙里判若两人的花沉亭,想起那天坐在屋檐上那个孤寂的背影。
?
第6章
周拂正在医馆里登记要进购的药材,一抬头看到站在柜台前背着手的人,她一愣,这人不是喊着有事出门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有事?”周拂放下笔,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嗯。”花沉亭点头,抬手伸到周拂面前,别过脸道:“给它看病。”
周拂往后躲了一下,看到她手里拎着的竟然是只长耳白毛的兔子,后脚上殷红一片:“你射的?”
“是它自己往我箭上撞的。”
周拂拉起腿看了一眼说道:“腿骨都碎了,好了也不能跑了。”
“哦。”花沉亭拽着兔子的手收回道:“那算了,一会扒了皮烤了吃。”
周拂一听立马上手夺了过来抱在怀里。
花沉亭手里一空,抬头道:“你干嘛?这是我的兔子。”
周拂伸手从柜前的钱盒里摸了摸,抬手将一枚碎银扔到桌上:“我买了。”
花沉亭看了一眼桌上的银钱,翻了白眼转身嘀咕了一句:“谁没有似的。”
周拂不理会,抱着兔子去一旁包扎。
花沉亭看看背影,撇撇嘴拿过银子在手里颠了颠,转身出了医馆的门。
刚踏进门,就见思文跑了过来递上手里的一封文书,花沉亭接过看了一眼,就扔到思文怀里,一边走一边道:“文绉绉的,有话就不能直说,非要在前面加那么多赘述,在军中我说过多少次了,写的文书我要是看不懂,就回家去种地去,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思文拿着文书打开看了一眼合上道:“人家文书就是干这个的呀。”
花沉亭皱了皱眉,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问道:“我大哥呢?”
“在书房。”
“嗯。”花沉亭上了台阶拐弯长廊直接越过一堵墙跳了进去,身后思文四周看了看,也跟着越上墙跳了下去。
随即墙那边就转来一阵咒骂动手的声音。
到了晚上周拂从医馆回来,一进门就听到坐在大厅正中老当益壮的老太太,手里拿着藤条,跪在地上的人低着头举双手,一声不吭。
看到此场景她愣了半晌,走过去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