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彩,补了妆,谢长庭才让马车再次驾动起来。
林初嚼着几片薄荷叶,又听谢长庭道:“今夜是除夕夜宴,在水月镜天。”
林初愣了一下,“啊”了一声,后知后觉道,“除夕快乐。”
谢长庭扬了扬眉,将林初抱到腿上,却是没说话。
马车行至水月镜天,谢长庭牵着林初下车,又牵着林初进了殿。
虽然水月镜天听起来像是寻欢作乐的场所,但它结结实实是个宴宾客的大殿。高敞开阔,金碧辉煌,灯火璀璨。
月城八大家与敬远王府,一年一度的聚首。座下的左边四家依次是邵、陈、楚、杨,右边四家依次是赵、罗、苏、何。按座位也可看出这八大家的地位,左一右二,左三右四,依次排名。
八大家早早到了场,就等谢长庭来了。
见人来了,众人纷纷起身拱手行礼道:“见过王爷、王妃。”
谢长庭带着林初走上殿里头几阶台阶之上的主位坐下,漫不经心里又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威严道:“坐吧。”
邵家的家主是个很年轻的男子,叫邵远。只见他头一个举杯对着主座的方向敬酒道:“新春将至,邵远在此预祝王爷、王妃新年安康喜乐,来年添子添福,共享齐人之乐。”
谢长庭遥举杯盏虚碰了碰,饮了一口,心情颇好道:“赏。”
邵远喝下一杯酒,恭敬地回道:“谢王爷。”
众人轮流敬酒,敬完一轮便开始欣赏殿中的歌舞表演,邻座里也开始自由攀谈起来,不然光坐着喝酒听曲儿不说话多无聊,你说是吧?
谢长庭从桌上右下方的一盘白瓷碟子里夹了一块红烧肉喂给林初,林初乖乖吃下,但奈何这两个月都没吃过正常的食物,乍一吃这般油腻的东西,胃就开始受不了了。
林初捂着嘴往谢长庭身后掩,“呕。”次奥,反胃了。
然后,谢长庭微微偏转过身来,附在她耳畔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温嘲道:“看来,你只吃得下本王的那两样东西了。”
操,谢长庭是故意的。林初呕了一会儿也没呕出什么东西来。
谢长庭轻抚着林初的背,帮她顺气。两人挨得更近了。
而在旁人看来,两人的举动甚是亲密,窃窃私语,恩爱无间。谁也没看出其中隐藏的不可告人的真相。
酒过三巡,谢长庭便遣退了众人,散了酒宴。
众人有些诧异,往年都是谢长庭头一个走的,喝完一轮就走了,至多两轮,今年却是很不一样了。但大家也都没多说什么,静静退下,散了场,各回各家。
谢长庭饮了一口松醪酒,堵上林初嫣红的唇,渡到她嘴里,同时吃到了一股脂粉味和一股柑橘味。林初刚剥了一个柑橘吃下,嘴里还留着柑橘的清甜气息,现在又多了一道松籽的绵甜。
林初闭着眼睛与谢长庭口舌交缠,想的却是,谢长庭也有两个多月没干她了,为了搞她,他牺牲也蛮大的。这就是互相伤害吧。
谢长庭边吻边褪去林初的衣物,揉上她胸前的两团云朵,肆意妄为地捏扁搓圆起来。
林初受痛咬了谢长庭一口,同时伸手去推人,结果被摁着后脑箍得更紧,被更深入、更用力地侵略着、掠夺着,毫无反抗之力。
两只红弄斑斓早被吓跑了,盘桓在两人头顶,飞来飞去,无处落脚,有家不得归,可怜兮兮的。
“嗯,啊,哈啊……”林初被啃噬着,被掐按着,被狠狠地贯穿着。
最自然的情欲燃烧,像冬日里的一把火,以肉体为柴,摩擦出劈里啪啦的火花。林初汗湿了鬓角,泪眼朦胧地,“呜,谢,长,庭……”
“嗯,本王在。”谢长庭动作未停,偏头在林初耳边轻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