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道有温度的风吹过耳畔,林初下意识低头去看,才发现右手里没了草,反多了只草编的小狐狸。
她觉得她该夸人的,无论是对这个移花接木移得毫无破绽接得天衣无缝的把戏,还是对这只用蔺草编得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的小狐狸,但她夸不出口。
默了下,说出口的却是,“为什么只有一条尾巴?”不知为何就想挑刺。
谢长庭一副听取意见的模样,声带笑意,“那你想要几条?”
什么叫她想要几条?不会想再给她加几条尾巴吧?不行,身后的这颗九尾球已经够她受的了。
这个话题过于危险,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危机意识满满的林初当即选择转移话题,三两口把手里的枇杷干掉,道:“这枇杷好好吃,是哪儿买的?”
谢长庭看出人的小心思,却也不在意,从旁拿过空了的药碗递给林初装果核,然后又往人手里塞了个枇杷,顺从地接道:“后山里摘的。”
印象里他们共知的后山只有一个,带温泉的,“晓月山庄?”
谢长庭嗯了声,而后从林初看不到的地方拿出刚才藏起来的草,随意地放在被面上,又在人的注视下随手拈起一根开始打发时间。
林初默默吃,默默看,也不说话了,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以免人又想起问她那个问题。
许是药效起了,林初感觉头没那么疼了,也可能是困意过于强烈,抵消了一部分对于疼痛的感知。
普普通通的蔺草在人灵巧的指尖下渐渐有了不普通的形状……
谢长庭动作轻缓地把睡着的林初放到床里侧,又坐在床边看了许久,静静地,床头柜上的一盆鸭掌柴也静静地。
落下的手停在人苍白的唇上半寸高处,顿了顿,转而去探人额温,随后,将编好的小东西放到人露在被外的手中,一起塞回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