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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突然很想见明月。
“你想见你的女儿吗？”
中年男人睁开了眼睛，看向他。
“当然。”
顾天望盯着他看了一会。
“把他放了吧。”
顾天望只吩咐了这句，就转身离开。
他想要回去见明月。
他这样想，也就做了，开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回到那栋破居民楼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顾天望上楼梯的时候，还在想着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在想着明月这时候是不是睡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明月并没有睡，盘着腿在床上玩新的游戏，见到他还有些惊讶，“不是说不回来吗？”
“没什么事情就回来了，今天顾天钰是不是给你递邀请函了？”
顾天望状似无意的随口问了一句。
“扔了。”
“扔了？你不怕他吗？”
明月把脑袋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看了他一眼，表情似乎是在问他，为什么要怕，怕什么？
顾天望一直积压的郁气因为他这一眼，消散了大部分。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他也不管明月同不同意，手一伸，直接抱住了明月。
明月伸长了脖子抬起手，还在坚强的用眼角余光玩着贪吃蛇，但是这个姿势实在难受，他的蛇撞上了自己，游戏打出了game over。
“我马上就能把屏幕填满了。”
明月的眼神可以说是不和善，顾天望觉得他的拳头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自己脸上。
但他还是觉得明月特别可爱。
“不玩贪吃蛇了，我明天给你带个游戏机回来。”
明月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顾天望。
“明月，如果顾天钰说能帮你摆脱秦家，你会不会帮他来对付我？”
“不会。”
顾天望以为明月不会理自己，但等了好一会，明月居然认真回答他了。
“为什么？”
“秦家是我的事情。”
“那如果哪天你立场和我不一样了，你会杀了我吗？”
“我不杀人。”
“但我会。”这一声太轻，也不知道明月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