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跟哥好吧,哥管你一辈子。”
祁望溺在他怀里,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句话也没说。
良久,祁望才缓过劲来,一脚踹在于景澜大腿上,咬着牙开口,“给老子滚开!”
他在于景澜怀蹙眉偏过头来,无意瞥见纯白床头柜上的东西,猛然间瞳孔骤缩,整个人顿时屏住了呼吸。
于景澜顺着他的目光,视线定格在那盒再熟悉不过的烟盒和打火机,缓缓松开了对祁望的禁锢。
祁望拖着身子走过去,牙尖打着颤,他缓缓打开,烟盒里还是只少了两支烟。
一支是于景澜抽的,一支是他自己抽的。
祁望拿着烟盒,指尖止不住地颤抖,他紧紧攥着打火机,心脏不可抑制地抽痛。
原来自己纠结了那么久的心事从来都不是秘密。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可看见这只烟盒还是止不住情绪。
也许是天台的那个晚上,也许是更早,他早就沦陷了。
祁望把烟盒猛地甩在了于景澜脸上。
“于景澜!你他妈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于景澜蹙眉,弯腰捡起烟盒,看着祁望攥着打火机微微颤抖的手,“嗯,我早就知道。”
祁望冲上去一把揪住于景澜领口,眼底通红,“那你他妈还留着这个干什么!!”
于景澜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平淡,“祁望,你真的觉得我从头至尾都在玩你?”
“于景澜,你他妈还能算个人吗!”祁望夺过他手上的烟盒,慢慢收紧五指,连着打火机一把扔进了垃圾桶。
他不能再看见那盒烟,他怕自己忍不住。
在他面前,自己的一切都暴露无遗,祁望不明白自己的依赖感从何而来,他明明那么危险。
祁望拨开于景澜,“滚开!让我走!”
于景澜弯腰搂着少年的腰,死也不放,祁望气极用手肘顶他后背,男人闷哼了几声,却还是紧紧箍着祁望的腰。
祁望到底还是没忍心下狠手,闷闷开口:“于景澜!放开!他妈听不见吗!!”
于景澜搂着他,像是疲惫极了,声音嘶哑,“祁望,跟哥好好的,行吗?”
祁望紧紧攥着男人的衣服,“滚!”
“祁望,我原本不想解释,我也不配为自己辩解。可你性子倔,我怕真的留不住你了。”
“我是个混蛋,你恨我是应当的。我接近你是目的不纯,我承认当初没想来真的,你还是个学生,我有很多东西都没考虑。”
“时间久了我才发现,你不该走这条路,碰都不行,是我没能控制好自己,一直牵着你走,可当我想放手的时候又发现好像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承认之前很后悔接近你,你手伤了的那晚之后,我就打算再也不跟你联系。”
“但是我昨天晚上听见你声音的时候,听你说你想我了的时候,我没办法推开你,我更舍不得看你那副样子。我既然没能控制住我自己,那就破罐子破摔,我再也不可能放手了。”
“这条路代表着你以后不会拥有和常人一样的生活,你不会结婚,更不会有孩子,在父母面前永远抬不起头,因为你一辈子都亏欠着他们。你也要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你要遭受那些不够友善的目光,遭受一些世俗的偏见。”
“我这么活了28年,比谁都清楚这条路有多难走,让你对我动感情这件事我于景澜一辈子也不能释怀。”
祁望边听边揍,情绪逐渐变得麻木,视线也慢慢模糊不清,眼里盈不住水。
真的,恨死你了…
于景澜轻轻把他揽在怀里,祁望感受着男人如鼓的心跳,死死抵着他的前胸,溺在于景澜怀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