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上能查到的案卷信息都不太完整,只录入了两个关键信息,一个是案件排头,另一个就是经办人信息。二十一年前,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是应叔。”
“我就知道。”应呈顿时觉得肩膀上有如泰山压顶,疲惫得他连头都没力气抬,让他去开口询问好办,但问题是就算他开了口,他爸也不可能会老实交代,否则也不会专门把这一本档案藏起来,实在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吐槽,“怎么哪都有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先探探我家老头的口风。不要抱太大希望,估计他什么都不会说。
我就想不明白了,跟案子有关的公事,又不是什么涉及个人隐私的私事,为什么就瞒着不肯说呢?”
“或许是为了保护你吧。”徐帆说着向他一笑,转身就走,“我去接着赶报告了。”
应呈看着他的背影,心脏突然抽空,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徐帆!”
他回头:“怎么了?”
那种巨大的恐慌又瞬间潮水一样散去,他收回手,尴尬扬手:“没事,你小心点,去吧。”
徐帆嗤笑了他一句:“什么毛病,我做痕检能出什么事?”
说完就自己跑开了,应呈没有说话,只听谢霖还是想不起来,抬首一看时间,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有我在值班室守着就行。”
应呈强压下心里的不安,看着他双眼下凝聚的黑眼圈,忽然笑了笑:“辛苦了。”
他一顿,也笑了笑:“谁叫我顶了你的班呢。”
以前向来是他劝自己早点回去休息,然后吃也在市局住也在市局,他的那套高档小区公寓房活像个摆设,没想到现在居然换过来了,他转了个身回值班室,脑海里才后知后觉跳出一个词来——「命」。
——
应呈一个人拄着手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打开门,却发现客厅里依然亮着一盏小功率的台灯——
应爱华依然端坐在沙发中间,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只是手边多了一杯浓醇的咖啡。
“爸?你还没睡呢?江还跟璟瑜呢?”
他连忙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轻点说话,然后指了指卧室方向:“都睡了。还问我为什么没睡,你走之前告诉我睡哪了吗?”
这房子本来就才两室一厅,客厅跟厨房跟餐厅全连在一块,连个隔断都没做,让他睡哪去?
“能怪我吗?我早跟你说了睡不下,让你睡市局或者睡酒店,你非不听,现在好了?”
他随手抄起身边的一本档案就要揍他:“臭小子!”
应呈一把夺过,说了句「让我看看」就翻,然后又索然无味地递了回去,浑身充斥着一种「来吧,正面打我吧」的颓然无力。
“璟瑜绑架案的档案不是在你那吗,还找什么?”
“你不是刚到兰城就主动把借走的档案都归还市局了吗,会不知道我在找什么?”
他轻轻哼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应呈只好直截了当地问:“「3.07特大纵火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平淡地喝了口咖啡,应呈吐出一口气,压抑着心头四窜的无名邪火:“去年,有两个绑匪在星光小学众目睽睽之下抢走了一个小女孩,追击绑匪的时候警方在国道逆行引发大型追尾事件,一度闹得沸沸扬扬,你应该也有听说。”
他终于嗤出一声:“你还敢提这事?到最后也没把人抓住,要不是我帮着说好话你们早被全省通报批评了!”
“我们当然抓不住人了,因为这两个绑匪事后被人灭口,放火烧死。其中,一个是被人下了安妙药失去了反抗能力,另一个是后脑勺挨了闷棍,同一场大火里出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