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道:「郭伯母,我们回去,他们早准备好杀你。」
黄蓉笑道:「既然到了,直接掉头就走,有损你郭伯伯威名。」
她看辕门处已经摆开阵势迎接,双腿一夹马腹,绝然前行。
杨过心头乱糟糟,一眼望去,蒙军大营绵延数里,数万精骑,加上金轮国师,尼摩星等高手。
心道:「即使郭伯伯来了也难以脱身,何况我和郭伯母,这可如何是好?」
从辕门至中军帐,夹道相迎。
黄蓉走进大帐,只见一位青年王爷居中而坐,方面大耳,两目深陷,气质倒是不俗。
忽必烈下座相迎,一揖到地,说道:「先王在日,时常言及郭靖叔叔英雄大义,小侄仰慕无已,日来得睹尊颜,实慰生平之愿。」
黄蓉还了一揖,道:「拖雷安答和我情逾骨肉,能得见故人之子,我也颇感欣慰。令尊英年早逝,我每每思之都会难过。」
说着泪下。
忽必烈见他言辞恳挚,动了真情,也不由得伤感,便与潇湘子、尹克西等一一引见,请她上座。
杨过立在黄蓉身后,目光扫过众人。
金轮国师只想一旦动手,杨过必然背后偷袭,如此可事半功倍,免得与郭靖死磕。
「郭叔父,请。」
忽必烈端起酒盃,道:「您幼年长于蒙古,这马奶酒味道,不知叔父可曾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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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两手准备,郭靖英雄无敌,能劝说他归顺自然更好。
黄蓉端起酒盃一饮而下,道:「酒饮得,不过我虽长于蒙古,身上流的终究是汉家血脉,你里里外外都是蒙人,来到中原怕是难以习惯吧!」
忽必烈微微一笑,又道:「郭叔父,赵宋昏君无道,奸佞当朝,忠良含冤,我这话可不错罢!」
黄蓉道:「赵宋皇帝确实没什么本事,宰相贾似道也不是好东西,然大宋民殷国富,百姓安居乐业,却也谈不上黎民倒悬。」
忽必烈听她这般说,一时无词,吊民伐罪什么的是用不上了,心道:「人言郭靖不善言辞,何以如此伶牙俐齿!」
黄蓉继续道:「我非是为赵宋皇帝卖命,更不图高官厚禄,只想保境安民,护一方百姓安宁。倒是你们穷兵黩武,逞一时之威,终不是长久之计。我劝贤侄及早退兵,免得自取其辱。」
杨过替黄蓉捏把汗,却听得忽必烈哈哈长笑道:「郭叔父英雄无敌,我蒙古兵将提及,无不钦仰,今日亲眼得见,果真名下无虚。小王不才,不敢伤了先父之义,今日只叙旧情,不谈国事如何?」
黄蓉心道:「此人心机深沉,颇有气量,果是劲敌。」
又叙谈片刻,话不投机,自是无话可说。
黄蓉长身而起,忽必烈起身送客。
国师等相顾愕然,一齐望着忽必烈,均想:「好容易鱼儿入网,岂能纵虎归山?」
但忽必烈客客气气的送她出帐,众人也不便动手。
眼见黄蓉杨过牵着马要走出辕门,金轮国师道:「王爷,莫非真要放虎归山?」
忽必烈转身背过,道:「郭靖是我叔父,我岂能加害。不过你等若与他有私仇,出了大营却与我无干。」
众人心领神会。
出了大营,黄蓉望一眼前方,心知必有埋伏,把小红马牵给杨过,道:「过儿,你先走,向北。」
杨过心想襄樊在南,如何向北?很快明白过来。
他心中有愧,早无害黄蓉之心,只想如何护她回去。
急道:「郭伯母,你快快上马,我殿后。」
知汗血宝马是唯一脱生希望,他如何肯骑。
黄蓉道:「我是你长辈,你必须听我